“某自问无事不可与人言,不知将军此言却是何意?”
邢道荣冷笑一声,道。
“孟将军真的要本将直言乎?”
孟达缓缓扭头看向邢道荣,道。
“说来听听。”
邢道荣看着孟达眼中那一抹轻蔑的目光,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直蹿天灵,咬着牙恨声道。
“孟达!汝父昔年仅凭一壶美酒换取凉州刺史之位,若仅是如此就罢了,怕是你那父亲当年还做了些不可告人之事才是真的吧!”
孟达闻言转过身来,缓缓走向邢道荣,边走边道。
“适才本将曾言,孟某无可不能对人言,既然邢将军话已至此,可再说得明白些,若是孟某触犯了大汉律法自当魏公身前请罪,但若是邢将军信口胡言,可就莫怪本将不念同僚之情了!”
邢道荣看着孟达的表情不似作伪,当即心中一颤,不过很快的,那一抹不安便被愤怒所取代,尤其是当着一众亲兵的面前,若是今日由着孟达发难,自己日后在军中怕是再难抬起头来了。
想到此处,邢道荣心下一横,冷笑道。
“宦官乃是无后之人,恐怕当初汝父不是凭借那一瓮美酒,而是用自家姓氏为筹,这才使得那张让如此行事吧!”
孟达额头上青筋直跳,压着声音怒喝道。
“邢将军说明白些,此言何意!”
邢道荣见状哈哈一笑道。
“哈哈,孟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本将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么!汝父孟佗认了那张让为父,才换得凉州刺史之位,至于那所谓的葡萄美酒不过就是掩人耳目之用!”
说着,邢道荣得意洋洋的看着孟达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如此一来便能解释得通,那张让为何如此看重汝父,延续了香火不说,更是在北地为自家留了后路,本将所言可对?这位阉宦遗丑!孟达……哦不,应该是张达大人?”
孟达闻言沉默了半晌,这才抬头看向邢道荣,缓缓开口道。
“好胆!汝可敢再说一遍?”
邢道荣见状自以为捏住了孟达的脉门,环视帐中目瞪口呆的众人,微微一笑,随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莫说一遍,便是千遍万遍又当如何?阉!宦!遗!丑!的张将军!”
孟达点了点头,原本愤怒的面色缓缓恢复正常,看向邢道荣的目光充满着冷漠,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狗贼,当真好胆!好胆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