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妄言,原本,陈洪进应该在武昌节度使王崇文手下听用,如今,刘、陈二人沆瀣一气,其实力地位,俨然与节度使无异了。”
“既如此,去病,你觉得如何办才妥当?”
“陛下!臣不敢干预圣意,可最稳妥的方案,就是召回刘承勋、依法治罪,另,削弱陈洪进的势力,给予教训。”
李煜说道:“为何不说要治罪陈洪进?”
“陈洪进乃是降将,调任岳阳之后,名声在外,是陛下招降的一个活招牌,尤其臣镇守荆门之地,也多有伪周将领有意投靠,若是治罪过于严厉,恐怕让有意投降之人,成为惊弓之鸟。”
李煜赞许地点头,说道:“去病,真乃良将也。不过,朕也没打算放过陈洪进。”
实话实说,李煜对陈洪进一直有所地方,此人野心不小,对于南唐也一直心存怨恨,有朝一日,真要后周的势力染指荆南,不用推测,陈洪进第一个跳反!
“可是,该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
李煜想了想,胸有成竹地说道:“别忘了,武昌军眼中,还扎着一根钉子。”
钉子?龙幼安大脑迅速运转,脱口而出:“柴永清!”
“不错,武昌节度使王崇文的驻地,一江之隔,就是后周的汉阳军,汉阳军节度使柴永清孤立长江北岸,却并不听从赵匡胤的调遣,而是听从扬州方面的命令。”
“陛下有意拿下汉阳军?”
“昔日,打下黄、蕲二州,又让给李重进、郭宗训,是情非得已。可汉阳军孤立之极,拔掉这根钉子,不用担心扬州方面翻脸。”
“可,这与刘承勋、陈洪进二人,有何关系?”
李煜一笑,说道:“别忘了,刘承勋是镇抚使!而陈洪进,按照职务来说,他必须听王崇文的调遣!”
龙幼安眼前一亮!
“陛下,莫非是一石二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