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职责是坐镇京师,处理每日全国上下数百封折子,保证权力机关的正常运转。能让他丢下国事,亲自前来禀报父皇的,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没事跑顺天来干嘛?折子都写完了吗?”身着明黄寝衣,只披着一条披风的朱棣,在书房接见了太子。
“父皇,恭喜您大胜而归,儿臣给您请安了。”200多斤的朱高炽自己穿鞋都费劲,更别说磕头请安。
“起来吧,你别摔那了,可没人扶得了你,坐着说话。”朱棣看着自己的胖儿子,是又好气,又好笑。
“谢父皇,其实儿臣这次前来,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需跟您老请示。”朱高炽直奔主题。
“我让你监国,给的就是文武百官的生杀任命大权,还有什么事需请示我?”朱棣已感到了不妙。
朱高炽欲说话时,还特地看了眼房门,确认锁死了才说道,“爹,咱们家有大贼!”
“大贼?”朱棣不解。
“河间长芦都转运盐司,藏着窃国之贼,其私盐仓储量极有可能媲美官仓。如果我没估算错,他们一年最少可偷逃盐税近五百万两。”朱高炽刚说完,朱棣顿时面露狰狞。
“好大的胆子,这群小吏真是不知死字怎写?立刻调配锦衣卫,给我把运盐司的所有人都给抓起来,打到他们吐出每一文钱为止!”朱棣的高血压都快给气发了。
要知道他这皇帝,在外冲锋陷阵,不计生死地守卫边疆,后面家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贼子,偷自己的骨血,这是何等的气人。
别说诛杀十族了?就算杀光他们这姓氏,朱棣也觉得不解心头之恨。
“万万不可,父皇,此案很有可能成为大明第一案,锦衣卫虽好用,但他们一出动立刻就会打草惊蛇,要是吓跑了幕后主使,我们就很难将附着在盐运上的贼子们一网打尽了。”朱高炽连忙否之。
“不动用锦衣卫,你想让刑部,大理寺,还是都察院督办此案?”朱棣疑惑道。
“其实,爹,我想跟你借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