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最近真的疏于学习了,竟然连一半都没背完。”韩湘子捡起了那条还在滴血的马鞭,用手一捋,血水混合着盐水滴落在了地上。
是的,这是用盐水浸泡过的马鞭,每一下都是如同能抽离灵魂的利器。
“哥哥!好哥哥!放过我吧!我真的背不下去了,以后我全听你的,你要我怎样就怎样!”魏长兴哭着磕头作揖,再无半分嚣张跋扈,甚至也没有了人的尊严。
“也罢,明日你还要接待方渊,就先到这里吧。”韩湘子的宽容,让魏长兴流着鼻涕眼泪地感激不尽。
“你找去刺杀他的家伙我已经全给收拾了,以后绝不可再妄自行动。记得,哥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要听进去啊。我们爹爹走得早,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韩湘子用那带血的手轻抚着魏长兴的脸庞,轻轻刮去他泪水与鼻涕。
“哥哥教训的是,弟弟谨遵教诲!!”魏长兴颤抖地抚摸着哥哥的手背,就像一位斯德哥尔摩症患者,看着施暴的上帝。
“傻弟弟,你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我给你的,我将你推到人前,让你感受被万人敬仰的滋味,让你在八仙搬山会里也能嚣张跋扈,我对你能有什么坏心思?
记得,他没有证据弄死你的,最多以贡盐纰漏把你抓去诏狱,但我们八仙里那么多的能人,就算被抓去,不用多少时日,便能把你弄出来了。你担心什么呢?”韩湘子在面具下微笑着。
“是的,一切都听哥哥安排,弟弟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哥哥请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对于魏长兴来说,诏狱哪有眼前的哥哥恐怖。
“明白就好,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记得对待方渊要以礼相待,一些小的要求,尽善尽美地满足他。绝不可再生事端,懂吗?”韩湘子说完,起身离去,独留血肉模糊的魏长兴一人。
这样根本无法睡觉,魏长兴叫来了家奴给自己背后上药,趴在床铺上,当药粉撒在伤口上,魏长兴痛到全身肌肉紧绷,甚至撕碎了咬着的枕头,那一双眼,狰狞得恨不得吃人。
“方渊……方渊……我要你死!!!!!”就连愤怒到呐喊,魏长兴都只敢在喉咙里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