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回京师时,监国太子甚至亲自来到了皇城的洪武门列队迎接。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朱高炽甚至上前帮林川牵住了马头,让其可以平稳下马。
此世界的史官记载,大明永乐八年五月初十,监国太子喜迎十三省巡抚方渊班师回朝,方渊不负众望,破获大明第一私盐重案,收缴大批白银,充实国库,功劳堪比开国功勋也。
这一夜,林川变成了太子爷的座上宾,朱高炽本身肥胖,善饭力不胜酒力,但在庆功宴上,太子却是三番四次地向林川举杯敬酒。圣孙朱瞻基想拦都拦不住,从未见过爹爹这般高兴。
本来此刻的皇帝也在京师,但毕竟林川是朱高炽调拨的人手,这种宴会他也就不方便参与了。说穿了,是给朱高炽收买人心的机会,似乎默认了林川日后为太子和皇太孙所用的名将。
除了这一对父子,宴会之上六部尚书,内阁首辅次辅悉数到场,几乎有头有脸的文臣一个不落,将林川的地位抬得可谓举世无双。就连内阁重臣杨士奇都拉着内阁首辅杨荣笑脸相迎,敬了一轮又一轮。
林川环视群臣,终于明白,自己不仅来到了大明权力机构的顶点,更是和这些权倾朝野的重臣打成了一片。不敢想日后的日子会过得何等人前显贵,背后更贵。
林川这一夜怕失了礼数,说错话,所以每一口酒都灌进了次元空间里,最后在那宴席之上,朱高炽喝大要去小解,都抓住林川的手不肯放。
无奈林川只能搀扶太子去了官房嘘嘘,出来时,已是明月当空,万里无云,迎着皎洁的月光,朱高炽搂着林川的肩膀,打着酒嗝向宴会厅踱步走去。
“方卿家,今天可曾吃好喝足?”朱高炽脸红成了虾米,还不忘问询。
“谢太子盛宴款待,卑职诚惶诚恐。”林川识大体地感谢着。
“卿家无须谦卑,该是我这太子对你表示感激才对。方大人这一行,不仅破获了盐运之举国大案,更是收缴回了海量的金银。
不怕卿家笑话,我这监国穷得那叫一个叮当响,爹爹一句减免赋税,让利于民,钱就不要了;再一句蛮夷小儿胆敢来犯,就大军征讨之;又一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执意迁都顺天府,修建新的皇城。
钱啊,这都是需要白花花的银子啊,我上哪给他弄去?”难得喝醉了,朱高炽又跟林川哭起穷来。
“太子少来,你不容易,我更不容易,答应我的事情可别打折,我连应天府方仓分部的大掌柜都找好了,你别耍赖。”林川生怕这死胖子,又跟自己讨价还价。
“不打折不打折,方仓你修,我给你批块又大又好的地界,不要你钱,只不过稍显偏了一些,你只需出钱修条连接主路的石板路就行了。”
看朱高炽笑眯眯的模样,林川真想放手让这死胖子睡地上得了。
果然就算喝醉,他也是无比精明的监国太子,说得好听,什么给块地略偏,说白了不就是让自己一个搞仓库的,还要去顺道做房地产开发,给他修路铺桥。
也罢,好在这一趟林川光银两就收缴80万两,也就不跟这小气太子继续斤斤计较了。
“方卿家,坐,坐在外面歇会儿,透透气。”朱高炽说着,拉林川一屁股坐在了宫殿前的石阶之上,随行的太监很识趣,退出了老远。
“你喝多了,我这有醒酒的药,来一支。”林川递过一瓶盐酸纳洛酮口服液给太子。
贵为太子,一切吃食饮用都需身边太监照料,绝不可乱吃任何人递来之物,但朱高炽却没有犹豫,接过来一口就给咕噜了。
如果林川是刺客投了毒,大明就要少去一位明君了。
“味道真怪,不过感觉肚子舒服了些。”速溶的药剂,让朱高炽眼睛都明亮了起来。
“太子以后别这么喝了,对肝不好。”林川劝解着。
“方卿家,你觉得父皇的天下,最后会落入谁手?”朱高炽轻声问道。
“您不就是监国的太子吗?何出此言?”林川笑了笑。
“我知道,父亲是马背上的皇帝,一生杀伐而来,文治武功,更看重的当然是武功。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