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黎民都松了口气。
一个妇人笑道,“这不是跟咱们女人生孩子一个样吗?也要剪脐带,喂奶!”
一席话把大伙儿都给逗笑了。
玉瑶正准备离开,另一个村民一脸求助,他们家的母鸭今日孵了一批小鸭子,想让她去看看。
玉瑶跟了去,手把手的教他们如何修剪翅尖,这样小鸭们长大后飞不高,就不必担心养大的鸭子飞跑了。
已是下午时分,玉瑶着急回去,相柳今日要从留山回来。
她正要走,又一个村民急匆匆地赶来,满头大汗。他家养的母猪不知何故突然暴躁不安,在猪屋里满地乱跑乱嚎。玉瑶一听,猜到是要下猪崽了,赶紧跑了过去,众人也跟着过去围观。
到了那猪屋,母猪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十分暴躁,身后挂着一个粉嘟嘟的东西,母猪浑然不觉,眼看就要踩上了。玉瑶眼疾手快,一把捞起那团东西,正是个小猪崽。
玉瑶让那屋主赶紧拿了块软布和热水,将小猪崽脐带剪断后,用软布将小猪崽身上的粘液擦拭干净。母猪躺了下来,玉瑶将小猪崽放在母猪身旁喂奶。
母猪突然又十分暴躁地站了起来,玉瑶赶紧将小猪崽抱起,放在一旁。那母猪又产下一个小猪崽。
玉瑶如法炮制,剪脐带、擦拭身体、喂奶,小心翼翼地看护着,累的满头是汗。
那母猪一连下了十二个小猪崽。玉瑶耐心地等着那母猪产完猪崽。那小猪崽个个粉嘟嘟的,憨憨的模样瞧着十分喜人。
屋主喜笑颜开,围观的人群也乐开了怀,都一脸钦佩地看着玉瑶。
玉瑶站起身来,这才觉着这猪屋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她在猪屋待的时间长,离得又最近,浑身一股酸臭味,已是十分狼狈。
相柳不知何时已赶到,他悄悄站在人群后边,目睹了玉瑶给母猪接生的过程。看着她认真又娴熟的样子,他心绪有些复杂。一个愿意给母猪接生的王姬,这世上只怕也就她吧!不知为何他总想起钟山玥那次在伤兵营给伤兵疗伤的样子,一样的娴熟一样的忙碌。他感动她的无私,可又心疼她这般劳累,就猪屋那股味道,就非常人能忍受。
旁边的黎民妇人们早已注意到相柳的到来,在一旁叽叽咕咕的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地偷看相柳一眼。
见玉瑶总算忙完了,一个黎民妇人赶紧说道,“夫人每日这般辛苦,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快看看谁来了!”
人群让出一条道。
玉瑶一眼便看见了相柳,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他白衣飘飘,洁净的和一众黎民有如天壤之别,这猪屋绝不适合他。
玉瑶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这一天不是在给母牛接生,就是在给小鸭子们剪翅膀,刚才还在这脏兮兮的猪屋给母猪接生了十二头小猪。
她满脸通红,匆匆上前,拉着他的手火速离开猪屋。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这小夫妻在这黎民山区可是出了名的恩爱,自打来了这黎民山区就变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夫妻典范。相柳从不约束玉瑶,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依着她,绝对的妇唱夫随。玉瑶心疼相柳,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