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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关留尧,他不得不想办法弄清神农璋琬是何用意。赤焱是个没用的,指望不上,神农璋琬如果真嫁入轩辕宫,留尧不但身份不能有半分泄露,还长久的甩给了他们。
虽说玉瑶和她是姐妹,只要玉瑶点头,他会毫不犹豫地承担起责任。毕竟尧儿在许府出生,后来母子二人又住在留山的唐家庄,这些年许府没少照顾她们娘儿俩,尧儿十分乖巧讨喜,他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替人养儿,他总觉得别扭。
入夜时分,相柳在神农宫附近的空地上候着。夜色中的神农宫一片漆黑,没了守卫看守,四周静谧一片。他白日里将玉瑶给的那串香樟木手串命人送到神农璋琬手中,盒子底部留有简讯,约了晚上在神农宫门口碰面。
约莫等了两柱香的功夫,附近终于有了动静。一个身影往神农宫方向径直而来,靠近神农宫时,那身影点亮手中的灯。借着灯光,相柳定睛一看,果然是神农璋琬,此刻的她仍身着孝服,神色虽有些戚然,却比以往多了一份镇定。他莫名想起那年他陪着钟山玥去祝融府的情景,听着她叹息神农王姬的悲苦命运。后来在玉琼岛遇见她和赤焱时,他虽不赞同她的冲动,可多少也替她高兴,毕竟,她能有那份反抗命运的勇气,已是十分不易。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后,她又回到了她悲叹的命运之轨。
神农璋琬认出是相柳,对他行了一礼,眼泪汪汪地问道,“姐夫,尧儿可好?”
相柳设好禁制,说道,“尧儿已平安送到钟山。听闻你母亲去世,请节哀!我不想玉瑶为你日夜担忧,有些事不得不前来问个清楚。”
“是为了嫁入轩辕宫一事吗?这是我的宿命,你们不必担心。”
“你若执意不嫁,没人会逼你!”
“是我自己想要嫁,我厌倦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为何不同你父亲坦白?”
“若那样,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是你父亲,真会狠得下心?”
“有的父亲确实狠不下心,可我的父亲别有不同。”
“嫁入轩辕宫,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并不能,所以才求你们相助照顾尧儿。”
“我们凭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和姐姐都是神农王姬。再说,许公子,这些年你帮的还少吗?”神农璋琬一脸镇定地迎向相柳刀子般的眼神,没有半丝恐慌。
“是谁告诉你的?”相柳语气冰冷。
“是我自己猜到的。我与许公子无亲无故,我的兄长之死与公子还有瓜葛,公子为何要一帮便是数年?不过是托了姐姐的福罢了。”
“猜到的?”相柳冷哼一声,他上前一步,灵力已到了指尖,一触即发。
“气味!姐夫,你身上的冷香味和许公子的一模一样,难道姐姐没有提醒过你?”璋琬没有后退,她毫无惧色地看着相柳,深吸了口气,脸上透着一丝满足,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冷香味。
相柳继续质问道,“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绿竹想必也是姐夫吧?”璋琬目光迎了上去,眼神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此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璋琬眼神中的那丝期待愈浓了些。
相柳看着她的神情,强行收回指尖的灵力。
“若你敢向他人吐露半个字,即便你是神农王姬,我也一样会杀了你。”相柳语气异常冰冷,夜色也无法掩饰他眼神中的那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