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这才脱了鞋藏到床底,往榻上一躺,“那我在床上等你。”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不清。
但沈若锦这时候根本就没心思跟秦琅多说。
她把秦琅往榻上一推,掀开锦被将人盖住,再用帘幔遮上,直接就走出去打开房门,对上门外少年的视线,“阿野,你找我有事啊?”
“的确有事。”离野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了,他往屋里扫了一眼,“姐姐怎么现在才来开门?”
“方才有点累,睡着了。刚听到你喊我才醒过来。”沈若锦说着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副有些困倦的模样,而后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离野道:“跟你兄长身上的蛊毒有关,我能进去再说吗?”
秦琅还在屋里。
沈若锦自然不希望离野再进去,“我还有些困,想在外面吹吹风,要不我们边走边说吧?”
离野的视线落在屋中许久,笑着说:“行啊。”
沈若锦跟离野一起在巫主府后面的药园里散步,离野说昨日月圆之夜他给沈知安医治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蛊毒其实是情蛊,情蛊这种东西分外棘手,只能让种蛊之人亲手取出。
而且种蛊之人取出情蛊之后,会损伤自身。
一般来说,南谒的女巫师一旦给心上人种下情蛊,即便是死也不会给他解开的。
“怎么会是情蛊?我三哥从未招惹过南谒女子。”
沈若锦很肯定。
沈知安这个人,自幼聪慧,那些姑娘家对他有什么心思,他一看便知,从来都不会放任情意胡乱增长。
更别说去招惹会给人下情蛊的南谒女子了。
“此事说来话长。”
离野已经去问过莫鸢,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莫鸢想给沈知洲下情蛊,最后却下到了他弟弟沈知安身上。
现在沈知洲也在巫主府,成了忘记所有,只跟莫鸢有牵绊的阿知。
离野还没想好,怎么把这些事告诉沈若锦。
他甚至想过,把沈若锦留下。
这样她的三哥有救,她也能跟她的长兄在一起。
“那你就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