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赌客们在银沙会所休息的地方,有供几个朋友聚会时的桌椅板凳,也有专给两个人所用的桌椅,或者是藤椅躺椅配个小几,还有适合一个人休息的一套小几桌椅等等。据韩希俊介绍,银沙会所的十万金币年费确实不低,考虑到给会员提供的所有服务全部免费,会员允许带自己的随从和朋友,这些人同样享受会员待遇。这样一来显得并不是太高,银沙方面绝大多数利润来自提成,里边的小厮侍女人数众多,这些人银沙不但没有付出而且还从他们身上同样赚取提成。这些小厮侍女靠的是赌客打赏小费,他们每个人都要给银沙会所缴纳十万金币的抵押金,在接受银沙方面培训后获得上岗资格,因为赌客打赏是以筹码为小费,所以他们也要被银沙剥一层皮。银沙会所只负责给吧台、荷官、现场负责安保的护卫以及后勤打杂人员发放薪水,侍女小厮的梦想就是升级成为荷官,据说荷官的年收入大多都在一万金币以上。
两个人正聊着天,忽然间大厅中间出现大批裸体男男女女,每个人前胸后背还标着个大大的数字,韩希俊笑着对王仁智说道:“这是每天晚上八点开始一个小时一次,银沙会所给大伙提供的消遣。”银沙既然以赌为业,因此对这些正在休息的赌客也不放过,每晚八点开始提供四轮游戏,与在二楼大厅休息赌客们小赌一下。
这些男男女女一共六十四个,男女各半分别有三十二个人,他们之间通过两两以掷骰子的方法对赌,经过六轮淘汰最终有一个获胜。赌客之前可以单点看中的其中一个,获胜后赢取六十倍的赔率,同时获得最终享受获胜者陪侍的服务,在下一场开始前由获胜者负责端茶倒水陪坐。赌客也可以选择一赔一,一赔三十等等各种赔率的赌注,如果同时出现两位甚至多位赌客同时压中六十倍的赌注,获胜者依次到各个座位陪侍。
这些男男女女说起来都是经过银沙会所一段时间培训过的人员,只是没完成全部培训,其中不乏俊男靓女,而且处男处女大有人在,小费如果打赏到位,不是不存在与赌客陪宿的可能性。王仁智随便选了三十二和六十四两个最末的数字,各自下了一万金币筹码,韩希俊下了将近四十万金币的筹码,从六十倍到两倍不等。
那边郑媛媛也下了一些赌注,也许是她的好运气到头了,一晚上她和王仁智一次也没中,倒是韩希俊中过几次低倍数的赌注,把下午输的筹码不但全部赢回来而且还赢了三十多万金币。期间王仁智让郑媛媛下去看看陶梦成成绩如何,郑媛媛回来告诉他,这个屡战屡败的陶梦成今天运气还不错,手里有一百六十多万金币的筹码。
晚上一点多钟韩希俊提出休息,王仁智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厅中游戏结束后赌客已经所剩无几,明天自己还有事情,于是下去提醒陶梦成注意休息,他也和郑媛媛分别睡觉休息。第二天一早,当再次看见哭丧个脸的陶梦成时,知道他恐怕重新回到解放前,昨晚分手时他手里还有二百万的筹码,下半夜估计输了不少。
赌徒都喜欢给自己找各种原因,陶梦成也是如此,他一见王仁智就说道:“昨天我最多时已经有三百多万金币的筹码,你也不早点起来,早来二十分钟我还有二百五十多万,本想在你们起床前把那五十万赢回来,没想到输了个干净。”
王仁智心道:你这是看时间快到了心急,想要快点赢,越是这样输的越快。安慰了一番陶梦成,等到韩希俊三人起床,在银沙会所用过早餐,王仁智与韩梦成告别分手,带着郑媛媛一起把沮丧的陶梦成送回家。
陶梦成的家在较为繁华的地段,距离他所在的学校很近,当初李梓欣为了陶梦成方便在这里购买的房产,一来这种住宅楼相对价格比较低,相当于平房差一半,二来这里周边各种经营日常生活用品的店铺非常多。大多居住的是一些和他们情况差不多,选择这种住宅临时过度的人,只是李梓欣想不到,这一住就是多少年没挪窝,邻居早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李梓欣知道陶梦成和王仁智一起出远门,这两天她正在着手安排自己求学后家里生活方面的事,她刚刚安顿三个子女用过早餐打发他们出门,自己吃了点剩饭正在收拾。陶梦成一进门就对她说道:“昨天晚上没休息我去睡一觉,中午吃饭不要喊我,到时候我睡醒了我自己弄口吃。老板有事需要找刘晨宇,今天你去给老板带个路,先去找找你妹妹,通过她去找刘晨宇,这件事情很重要,有老板在你别的都不要考虑。”说完话后陶梦成对王仁智说道:“我先睡一觉,这段时间我会抓紧,另外学习那边我也会勤过去催促,一旦解聘我就去昊天签约。”说完话倒头就睡在房间中的一张小床上。
李梓欣带着歉意对王仁智说道:“真是对不起,就这么个小地方,只能请王老板将就着坐,他就是这么个人,请王老板不要见怪。请王老板稍等片刻,我洗洗手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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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智一边打量这间房子边说道:“嫂子不用着急,我们时间又不紧,你先把这些东西收拾后再说,我在你家参观参观嫂子不会有意见吧?”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还摆着几副碗筷盘盏。虽然冬季蝇虫较少,可房间里比外边暖和,难说有没有苍蝇进来,另外家里地方虽然小很狭窄,可能看出来平时李梓欣收拾的比较整洁有序,不收拾她指不定心里多别扭。
李梓欣忙道:“随便看随便看,那我就先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免得在这里碍眼。”李梓欣去擦桌子洗碗筷,王仁智则在一旁打量这个房间。房间有十个平米大小,陶梦成睡觉的小床靠窗占据了一部分,中间是一张小餐桌和几把小凳子,门口是炉灶和碗柜,与之相邻的是水管和水池,除此之外还有个衣柜。不知道是没有地方还是为了节省开支,寒冷的季节里房间里没有生火取暖,王仁智这才明白为何李梓欣在家里也是一身棉袄。
就这房间里边的空余空间已经很小,王仁智进到里边的套间,大白天里边的黑漆漆的靠外屋透进去光,起初王仁智认为这房间没有窗,觉得有些奇怪。仔细一看才明白,有一扇小窗户位置比较高,被搭建储存的燃料遮住了,通过燃料中的缝隙透空看见几丝光线他才发现,六七个平米的房间上部大半都是储存的柴火。房间里边还有一张以木板搭建的狭窄小床,另外有个高低架子床,看来这是三个孩子的卧室,除此之外就啥也没有任何家具。
王仁智心想这还不如自己当初刚到襄平,身后传来李梓欣的声音:“让王老板见笑了,当初我们俩本想在这里过度,没想到一住就是几十年,三个孩子大了后确实很拥挤,想换个地方却没有那个能力,只得继续在这里苦熬。”
听见李梓欣在身后说话,王仁智转过身来说道:“嫂子忙完了,那我们是现在就走还是等嫂子喘口气后动身?”
李梓欣看看床上的陶梦成,然后说道:“王老板的时间宝贵,我哪能耽误王老板的时间,这就走吧。”
王仁智和郑媛媛先出门,李梓欣在两人身后关好房门,三个人比较幸运,刚出住宅区门就有辆车经过,上车后李梓欣对王仁智说道:“王老板,我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说话?有些话我要说清楚了才能去找他俩,在家里当着陶梦成的面又不好讲,让他知道后不知道该咋想。”王仁智一听马上吩咐道:“随便把我们送到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大清早的到那找地方谈事情?华亭市虽然比较繁华,可有地方也得等到下午啊,驾车人脑瓜挺灵,可逮着个冤大头,直接把他们仨送到了九曲山。从九曲山回去还有不少路程,还不如回昊天或者回家,为了多挣点钱,这小子简直在故意坑人,郑媛媛气的刚想发作,被王仁智以眼神制止,郑媛媛气哼哼的给他结了账。
回华亭的途中听陶梦成讲他们四个人逃荒的故事时,王仁智就感觉后边他和刘晨宇闹僵,曾经在最艰难的时刻共过患难,彼此之间一定存在误会。陶梦成明明告诉李梓欣带自己去找刘晨宇和李梓华,李梓欣却要自己先找个地方谈谈,印证了自己的判断,看看她这里能够提供那些有关四个人的消息,和陶梦成的故事有啥不同。
冬季的九曲山景区游人本就不多,早上就更少,偶尔在露天的凉亭里看见有个别游人,三个人在一座酒楼找了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就座。因为是景区的缘故,所以九曲山的酒楼同时也是茶楼,游人休息时给游人提供各种服务,王仁智和李梓欣坐下后郑媛媛告诉小厮上茶水果盘。
没等李梓欣说话王仁智首先说道:“嫂子,你们家的环境过差,该换个环境了,今天办完事情后你和陶教授去找一找,找地方你们俩负责,付款办手续交给我来。”
李梓欣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
郑媛媛在一旁说道:“这算什么?一个住的地方而已,比起昨晚输的一百万金币不算啥。”
王仁智说道:“不是送给你们房子,而是昊天给你们提供一个住处,这样陶教授回家后才有个好的环境,休息好了才能心无旁骛的工作。”
由于王仁智和郑媛媛的话几乎是同时说出口,李梓欣没太听清楚郑媛媛的话,不过输一百万这几个字她听的比较清晰,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怕目前家里的境况即将好转,可是一百万金币的数目仍然不是他们家能够承受得了的天文数字,陶梦成没有能力借到这么大一笔巨款,除非是在王仁智这里有这个可能。真要是如此的话,自己一家岂不是彻底卖给昊天集团了,李梓欣战战兢兢地问郑媛媛道:“你是说他昨天一晚上输了一百万金币?”
王仁智赶紧说道:“没的事,嫂子你也不想想,陶教授如果真输了一百万金币,他早上回去时能睡得着觉?嫂子你听差了,算了算了,房子的事情我们也先放一放,嫂子还是说说正事要紧。”
李梓欣一想,王仁智这话说的有道理,陶梦成真要是输了一百万金币,那还不似背了座山?那能睡得着觉?虽然心里还有疑虑,可基本上已经相信了王仁智的话。一来陶梦成确实和往常一样回来倒头就睡,原来他哪怕输个一百金币回来后就很难受,看他一切正常的样子,应该没啥问题。二来陶梦成根本没有门路借到这笔巨款,管他在哪里借没有抵押谁借给他?李梓欣放下心后才告诉了王仁智一个关于刘晨宇的一个隐秘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