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破败不堪的布巾上方,原本覆盖着一块精美的玉质面具。这本该成为这场安息仪式中的点睛之笔,为整个场景增添一抹神秘而高贵的气息。可惜事与愿违,如今这块面具已然碎裂成好几块大小不一的残片,毫无规律地散落于尸体四周。那些碎片有的大些,有的则小得可怜,远远望去,恰似一场美梦幻灭后留下的零星残渣。
我不禁惊叹出声:“哎呀!没想到这玉覆面竟然都已经碎掉了,实在是太出乎意料啦!难道说是因为这里遭受过强烈的地震吗?又或者说这块玉自身的质量本来就存在一些问题或瑕疵呢?经过漫长时间的消磨,它最终自己裂开了……”
一旁的柳红儿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依我看啊,应该不太可能是地震导致的。假如真的发生了地震,那么咱们方才从那条长长的甬道走过来时,道路两旁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陶器恐怕早就呈现出倾倒甚至是被敲碎的状态了,但实际上大多数陶器都还是完好无损的呀。”
白洁面色凝重地分析道:“依我之见,极有可能是在下葬之时,这块玉覆面本来就已经处于碎裂的状态。而后,伴随着尸体进入棺木后发生的一系列变化,比如说棺内环境的改变、温度湿度的影响等等,导致棺木的密封性出现问题。如此一来,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碎裂玉覆面便开始缓缓地从死者的脸上滑落!”
然而,必须要承认的是,此时此刻我们所做出的任何推测都仅仅只是基于有限信息和主观想象而产生的臆测罢了。这些猜测与真实的状况之间,或许存在着巨大的偏差甚至完全不符也未可知。
就在大家屏息凝视之际,众人的目光透过那些破碎的玉片间狭小的缝隙,一点点地深入到内部。只见那里面干瘪的面容正逐渐展露无遗。死者的皮肤紧紧地贴合在骨骼之上,犹如一层薄纸般毫无弹性可言,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棕褐色调,宛如一块被长时间风干的兽皮。那双深陷于眼帘之下的眼窝,空洞无神地大张着,仿佛还在诉说着生前最后的不甘与绝望;嘴唇则干裂得起皮,微微张开一条细缝,似乎在临终之前尚有未曾吐露完的遗言。再看那高耸挺直的鼻梁,其轮廓依旧清晰可见,但曾经或许拥有的坚毅神情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死亡带来的沉沉阴霾,只留下一片无尽的死寂与落寞。此情此景,着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悲凉之意,同时又对这神秘莫测的死亡现象生出几分敬畏之情。
我的心怦怦直跳,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恐怖的念头。眼前的这具尸体虽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但它那狰狞扭曲的模样却让人毛骨悚然。我暗自思忖着:“虽说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可为何看起来如此吓人呢?倘若不是你们几人围在我的身旁,给我些许胆量,只怕此刻我早已吓得尿湿裤子,完全无法自控了。”
就在这时,一只轻柔的手掌轻轻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耳边传来珍珠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凯旋哥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白姑娘叫你和铁人一同用力将这盖子推开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哎呀,瞧我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竟然只顾着沉浸在自己幻想出的可怕场景里,全然没有留意到旁人正在对我喊话。说到底,还是因为心中太过紧张所致啊。
于是,我赶紧定了定神,与铁人、柳红儿、珍珠还有白洁一道,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去推动那沉重无比的石棺盖子。众人齐心协力,口中齐声喊着号子,终于一点一点地将盖子缓缓推开。经过一番艰苦努力,整个石棺上方大约有 60% 的区域已然暴露在外。
然而,当目光触及那堆积如山的华美衣物时,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方才稍稍显露的古尸面容此时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而且更为诡异的是,那古尸的面色相较之前已有明显改变,似乎是由于接触到了外界的空气,从而引发了某种快速的化学反应。这般突如其来且迅猛异常的变化实在令我们猝不及防,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但我们也不会去做任何的保护措施,毕竟这里不是考古现场。
它那原本应充满生气的面庞此刻却缓缓浮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灰白色调,其间还隐隐夹杂着一丝微弱的绿色,宛如被一层轻薄如雾的纱幔轻轻遮掩,整个面容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宁静。那双眼睛深深地陷落在眼眶之内,空洞而无神地大张着,好似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某个遥不可及的异世界,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其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仿佛正要吐露那些早已被漫长时光深埋尘封的古老故事。
再看这具古尸的身躯之上,穿戴佩戴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冥器具,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冷冷的光芒,显得格外神秘莫测。头顶上方稳稳地戴着一顶制作精巧绝伦的金冠,其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以及温润细腻的美玉,即便是置身于如此昏沉黯淡的环境里,仍然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耀眼光彩。脖颈处则悬挂着一串佛珠,每一颗佛珠皆圆润光滑、晶莹剔透,宛如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深邃禅意,静静地散发着柔和而又神秘的气息。此外,古尸的一只手还紧紧握住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那刀刃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之下,不时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冰冷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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