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听到这些话并不恼,反而嘴角笑意更深“反正这片桃林不是你的,只是苏兄,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戏弄小姑娘了?”
“两只都看见了。”
那位被称作‘苏兄’的人咬牙切齿开口。
“那挖了吧。”
看到这,时笙不由得噗嗤一下笑了声。
不愧是蚩尤,原来在少年时说话就这样豪横,不甘被任何人打压。
道袍少年脸色变了变,上前一把抓住了蚩尤的衣领“想打架?”
“我可没这么说,幺儿还在这呢,你可别冤枉人啊。”
少年的脸色被气得青一阵紫一阵,最后终是压下了心中怒火。
放开抓着蚩尤的那只手,冷哼一声。
“时幺在这,我不想当着她的面跟你打。”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时幺身上停留片刻。
“这种人,真不知道哪里值得你欣赏。”
“蚩尤不是...”
时幺微微蹙眉,想要开口调解。
结果对方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为难,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说罢,道袍少年一甩袖子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桃林。
望着少年的背影,时幺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却又知道说些什么。
最终只得作罢。
她嗔怪地看了眼蚩尤,语气无奈。
“你啊,怎么又与他吵起来了。”
蚩尤终于收起脸上那副气死人的笑,不屑地轻嗤一声。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全世界都欠他一样,翊庭继承人就了不起?”
“你们从认识开始就没说过对方一句好话,既知性子不和,为何不少说些话?”
“这你就不懂了。”
少年说着漫不经心地朝着一棵树下勾了勾手指,指尖灵气环绕,随即一壶酒自地下破土而出悬在半空。
他上前几步,伸手接住了这壶酒,随后足尖点地跃上了头顶高高的枝头。
他的身后靠着树干,一腿屈起,另只手打开了酒坛上的盖子。
酒香扑面而来,他享受般眯了眯眼,眼中尽是少年气。
“虽然他人不怎么样,但我欣赏他的能力。”
眼前少年蚩尤与她梦中的蚩尤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