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裘清清，还活着。

裘清清握着伞，垂眸俯瞰着玄清领主，懒洋洋地说：“玄灵榜二，就是这么个废物东西？”

语气虽是青涩稚嫩的，却是无尽的锋芒，不屑又鄙夷。

联盟帝国，神域王宫的阶梯上，白寒猛地扬起了头，眼中亮起了光，喃喃：“清清……”

高空，罗雷一直紧盯着裘清清看，竟是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双唇哆嗦，就连下巴都是在不断地颤动。

罗雷的眼神，格外复杂，他正想朝裘清清伸出手，打算开口问一声她还好吗，裘清清却是望向了他。

那样的眼神，过于冰冷疏离，刺痛了罗雷的心。

记忆中的李蔷薇，从来都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像是在看一具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死尸！

罗雷的心和灵魂，都在惶惶发颤。

在幼年的时候，李蔷薇时常牵着他的手，走在山下的大街上。

李蔷薇最爱的事，就是去那青楼，点个淸倌儿，和他一同听曲儿。

有一回，李蔷薇摸了摸淸倌儿的小手，那样享受的表情，罗雷至今都忘不掉。

罗雷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他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只能看着裘清清，想一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裘清清收回了视线，冷睨玄清领主。

却见她踩在了虚空深渊，每走一步，足下都会生出如同圣光般的蔷薇花，凝聚之后，又再度消散。

她慢悠悠地来到了玄清领主的面前，拦在了深渊铁链的前方，阻止着玄清领主的举动。

“你究竟是何人？”玄清领主问道。

“呵——”

裘清清发出一声轻笑，“我是何人？”

裘清清如流星般掠来，逐而靠近玄清领主，双手攥着玄清领主的衣襟，随她两眼一瞪，就看见玄清领主身下的位面神兽，竟被无数的蔷薇花给碎裂成血雾齑粉了。

联盟帝国的上空，如同下了一场血色的大雪。

“吾乃玄灵榜一，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