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道行是有数的，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这个可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怎么……看来你自己就猜到了，”镜子里的妖帝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话语更是一点都不客气：“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纯正的废物，现在看来比废物要好一点。”

镜子外妖帝一直沉默，直到此时突然抬头：“那你呢？废物中的废物吗？至少我现在就是妖帝，千年万年之后，谁能分辨的出来？你这个老鼠要继续躲在我的阴影里吗？还是想用惊悚的语言吓到我？”

镜子外的妖帝也不是好惹的，他一连串的怒喷将镜子内的妖帝喷的哑口无言。

毕竟他说的是对的，现在顶着妖帝这个名号活动的，是他……哪怕他只是从妖帝身躯内诞生的游魂。

而镜子内的妖帝，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完全无法掌控主导权。

很显然，镜子外的妖帝抓住了关键点，直接就将双方的气场反过来了。

好一阵沉默之后，镜子内的妖帝才是耷拉着脸说：“好吧，我承认我比你更废物，我们都是废物。

那么现在……你是继续做废物，还是试着跟我融合？”

“融合？成为一个缝合怪吗？”镜子外的妖帝反问。

两个不同的魂魄，可不是说融合就融合的，成为缝合怪之后，可不一定会变强。

镜子内的妖帝龇牙咧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强项了。

“不，我们融合并不会出现意外。

从根源上来说，你是妖帝的三尸身，我也是妖帝的三尸身，若是妖帝能够成为准圣，我们本来就应该诞生的。

现在他死了，我们被外魔从时空之中捞出来，倒因为果。

只要我们融合，就是逆转因果，不会有融合排斥的。

甚至日后补全自身，也能混一个圣人之位。”

镜子内的妖帝很显然知道的更多，将这些内幕一点点的说给镜子外的妖帝听。

谁让现在对方掌握着主动权，不是他想融合就能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