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是妖？”

“没错，老子就是妖，特么人有好人坏人，妖也同样分好坏，你脑子修佛修傻了吗？这点道理都不懂？”

“妖便是妖，哪有什么善恶好坏？”法成执拗道。

“唉，窝懆，我就不信了，今天我非要跟你掰扯掰扯。”

凌异一把将法成薅起来，顺手打出了一个种子将其行动禁锢，这才道：“你说妖不分好坏？”

“自然！”

“好，那我问你个问题，你应该知道轮回吧？”

“地府六道轮回，贫僧自然知晓。”法成皱着眉头回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凌异会这么问。

“既然你知道六道轮回，那就应该知道，你口中的这些所谓的妖，必然在某一世也是人，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这……”

“换个问题，佛家讲求众生平等，是也不是？”

“是！”

“人本就是亿万万生灵中的一种，你这明显就是在歧视其他生灵。”

法成表情有些挣扎，生硬的解释道：“妖必成恶。”

“按着你的意思，妖将来肯定要做坏事？”

“必然如此！”

凌异嘿嘿一笑，说道：“实际上，你不应该只是杀妖，你应该将天下所有的生灵都杀戮一空，因为人会作恶，未来可能变成魔，所以当杀，阿猫阿狗未来很可能会变成妖，也当杀。”

“花愺树木，鸟兽虫鱼，将来都有可能变成妖，当灭，甚至一块石头，一条河，一个瓶子，一张画，都有可能吸收日精月华，未来变成精怪，当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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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异盯着这和尚，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你不应该只杀妖，而是毁灭这个世界，将这方天地都给崩灭了，这才万事大吉。”

法成浑身颤抖，脸色涨红，他想辩解，可却不知道怎么辩解。

“你这是强词夺理！”法成怒道。

“好，你说我强词夺理，那咱们再换个角度，女娲人首蛇身，是妖，盘古鸟头，背生双翼，是妖，而道教三清，又是盘古元神所化，是妖，接引和准提，你佛门的老祖宗，一个是菩提树所化，一个是苦竹所化，同样是妖。”

“盘古死后化洪荒大陆，生万物生灵，我们都是盘古所化的生灵后代，所以，都……是……妖！”

“你要斩妖除魔？你说妖不分善恶？你如果不灭世，怎么斩尽天下妖魔？”

法成的脑子被凌异这一顿说，直接给搅合成了一团浆糊。

口中喃喃道：“是妖，是妖，都是妖，那我除的什么妖？”

实际上，凌异现在完全可以再忽悠几句，灌点心灵鸡汤什么“点化”法成，可凌异却不想这么做。

而是就这么看着他身上升腾起黑气，慢慢的入魔。

被凌异忽悠的反派不少了，比如灭霸，比如苍松道人，这些反派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执拗，偏执，一根筋。

一旦信仰崩塌，要么立地成佛，要么原地成魔。

“你说的没错，只有毁灭一切，这天下便再也没了妖魔。”法成双目赤红的盯着凌异说道。

凌异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掌说道：“恭喜你，成功入魔。”

凌异将其拎起，飞出了洞府，直接带着他落到了一处湖边。

“等你轮回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记住喽，我叫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