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嫆的目光深深，说道：“她走了。”

白千道又移回目光，正望见如意消逝的背影，怅然出神。

龙夜嫆嘴角一撇，说道：“舍不得？为什么不追去？”

“我需要时间消化……”

“嘁，几百年了，还没消化了心情？被人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她没背叛我……”

“与想杀你之人有情，这还不叫背叛？”

白千道皱眉，转看向龙夜嫆，说道：“还是牙尖嘴利……我说你何时能脱了这身鬼画符？”

“我真正入魔了，你能救我吗？”

白千道苦笑，他是异师，但还真没有异术做到救魔回人。

静墨宫尊私下里面见白千道，说道：“我想询问一件事，不知可否？”

“但问无妨。”

“我从小就听过一个教内流传很广的神母往事，据说，一日神母独坐，心神一恍惚，就拥有了五音琴圣物，为此百思不得其解。而来了沉鱼秘境后，我曾偶遇七星位面逍遥宗的永琪宫尊和雨涵宫尊，听他们说起万架山的奇幻经历，所遇之人中有郑玉环之名。她拥有五音琴，是你所赠，而神母俗家之名也唤作郑玉环。世风换年华，星河转年轮。一幻两沉沦，一痴十万年……我颇感蹊跷，是否是真实的故事？”

“是，他们所言的经历再真实不过，只是那是一个印象空间，五音琴也是我赠与玉环。”

“什么是印象空间？”

“印象而非，世事而化。人在其外，意念其中。亦混乱，亦明晰，甚难脱出其外。”

静墨宫尊思忖着，还是不解，正欲再问。

白千道淡声道：“大宇宙自成人界和仙界，只是一个桎梏的框架，一个试验场，身在其内的我们都是一个个试验品，或许只有玉环脱出其外，却还不明意中事。”

静墨宫尊神色犹疑，说道：“你既然说大宇宙是被桎梏的试验场，为什么你能去了梦幻位面，神母能从那里出来呢？”

“或许试验场已是半废，有了漏洞，玉环才能得以成神，我也能凭借宝物外去。就如这沉鱼秘境，甚可能就是一个试验空间，但你们却得以进来，而且应该比大宇宙中人更早进入，说明那操控的存在，早已出了意外。”

“是什么存在所为？”

“不知……你无须多问，我说不出来更多，目前无法解答。”

静墨宫尊沉默一会，叹道：“真是匪夷所思，要不是关于神母的一些传说，与大宇宙圣女殿诸多历史都能印证，我是真难相信啊！”

白千道的心中已然明白，这个试验场其实就是为神秘程序所控，而他已经掌握了初级密码，至少已能操控一部分沉鱼秘境。

璎玑能真身自由出入大宇宙，应该她已是掌握了全部程序，她创造的系统，其实已是在黑客技能中潜藏破解密码，白千道才能无中生有地悟出神秘程序。

大宇宙的秘密太多，便是人间界已与外界牵缠不清，更高生命体能从茧洞进入，影子进入凡尘，投胎转世而来等，以后漏洞或许会更多，而白千道已是立志做好一个病毒，彻底搞乱桎梏空间，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