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李府,李宗道唤来李厉害,严命他不许外出,还掉派几个炼元境侍卫严加看管。
李厉害心中不平,现在被软禁甚严,也是无力。
李宗道又去了天机处,在某处见了李成哲,安排事务。
李成哲察颜观面,叹道:“爹,千道已是皇恩隆重,大权在握,您再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有一丝违逆的动作吧!”
李宗道面浮一丝悲然,说道:“我对大周赤胆忠心,若他心怀二意,我也有罪啊!”
李成哲说道:“您为什么就不愿意信我,千道心不在此,他是闲云野鹤的性子,哪里会看重大周的江山社稷。”
“可是……太蹊跷了,他似乎算计好每一步,每一步都踏在一个点上,让陛下对他越来越相信,以为认清了他的为人,细想太可怕。”
“爹,这是时事逼人,他是迫不得已,但也俱是他的真性情……”
李成哲犹豫一下,又道:“我对您也不隐瞒,在他还只是二十多岁时,我就已认识他,虽然彼此在一起经历不多,但我对他认识颇深。他……他为人强霸又温和,他之天份,以世俗之才已不足以形容,他对待自己人仁情仁义,真心实意。他绝不会受种种欺辱,还隐忍在心,必须还击。您看到的一切,也许是他刻意而为之,但只是自保,对大周江山嗤之以鼻。”
小主,
李宗道沉默一下,说道:“成哲,我能信吗?”
“您必须信,因为一切脱不出他的掌控,他已是算计好所有。”
“也有你对他的完全信任,在相助他的原因吗?”
李成哲淡然一笑,说道:“我不是在助他,而是他之命,我绝不会违抗,我们在外是生死兄弟,一切唯他马首是瞻。若他有意大周,我早已知晓,也会尽力而为,但他是真的不屑,那已是超脱普世思维,您明白不了,但一定要信。”
李宗道深深注视着他,问道:“成哲,若我与他站在对立面,你还会听他之命吗?”
“您早已与他站在对立面,若不是我劝他,他也早已把您列入对手之一。”
李宗道目中一惊,问道:“什么意思?”
“李茗清那事,您真的不知道吗?难道不是您放任李厉害做下那事,让茗清蒙受苦难吗?”
李宗道目蕴内敛,沉默一会,叹道:“我是想她接受太子殿下,以后当是尊贵皇妃,哪知这孩子这么死脑筋啊!”
“您又放任李厉害和李基立对他出手,对吗?”
“太子殿下欲杀他,我只是当做不知道,他能因此视我为仇?”
“李秋爽去杀他,成探头难道没接受过您下达的特殊任务?景熙小侯爷窝藏三个赤离绝顶杀手,难道您也不知?”
李宗道面色渐变,沉声道:“他怎么会知晓这些?”
“您不用怀疑我,您做的这些事,我没可能知晓,但是他早看出内里的蹊跷,对我言出。”
李宗道目中蕴藏深深恐惧,又是沉默一会,叹道:“他真的神机妙算吗?”
“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他能容忍下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还有您对他曾经的一再出手,是因为陛下对他情厚义重,我劝他不要出手对付您。你们在他的眼中俱是尘土,他随时能踩上几脚,最终杀了你们,云游四方而去。”
李宗道额头上有几滴汗珠流下,至此他才知白千道有多深不可测,心中恐惧感深至无底。
周阔宇欲祸乱,争夺皇位,却是周正弘下旨,要改变各将领部署,这让沈青龙再次见到白千道。
沈青龙卓然而立,却身躯微微颤抖,他也不知为什么,面对白千道会如此。
白千道无形中对他散发着威意,看他身躯轻颤的样,心中冷笑不已。这是王霸之气,虽然以现在力量只能施出少许,都不能身躯变的高大,但终归威慑到面前这人。
“来此见我,何意?”
沈青龙沉声道:“你崛起速度太快,我有一些布局,未来得及成型,现在只有放弃。我想问问你,在这秘境里,你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