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据我的身体，就必须要完全控制才能杀掉你。”

“所以我的灵影不能太强而影响到他的发挥，只能削到最弱的状态，早已伤了根基。”

“哪怕我能活着出去，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而他之所以还让我活，只是想要虚伪地彰显他的爱徒之心，并且给他留下一具未来可用的身体而已。”

阴士的声音虚弱无比，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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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阴士此前对阴恨子是敬佩和忠心的，但阴恨子最后的做法却让他寒心。

对此，司空靖却无半点同情，只问道：“你是在恨我，还是在恨你师父？”

阴士呆了呆，沙哑回道：“都有，但我更恨阴恨子。”

“他曾说过视我为亲儿子，但到头来我却远不如一条血魅妖猫的灵影。”

“如果他不是非要得到血魅妖猫的话，就不需要杀你，也不需要毁我灵影，只要呆在我的灵台内，等时间一到就可以安然出去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正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当然也是因为寒心而能与司空靖平静对话，临死之前找个人说说而已。

“那我帮你干掉真正的阴恨子，你告诉我一件事。”司空靖的声音依旧平静。

阴士呆了呆，随后扯着嘴角笑道：“不可能，你办不到的。”

在他看来，司空靖根本不可能干掉真正的阴恨子，哪怕后者现在伤的只剩下半条灵影。

一个战武期，一个帝武期，相差十万八千里。

“在进入夺灵战场之前，你会觉得我能做到现在这样吗？”

司空靖微微一笑，而这句话直接让阴士呆住，那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司空靖是什么东西。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亲手斩杀了连同自己在内的五名无念圣宗弟子。

甚至击败了以自己身体而战的阴恨子。

想到这里，阴士终究深吸了口气，开口回道：“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阴恨子会说，忘歌是瑰宝？”

司空靖发声问道：“为什么你们甚至要取忘歌的手臂和手指，到底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