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凰断然拒绝道，甚至用手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陈选此时才注意到裴元凰满脸通红，这是一个陈选过往从未在裴元凰脸上见到过的表情，放在过去，只要说明理由裴元凰百分百会同意，她向来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只是眼前的裴元凰，是没有血石寨成长经历的裴元凰啊！

“啊，抱歉！突然向你提出这么过分的请求，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只是在尝试一件事情有些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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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选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立刻退后一步连声道歉。

陈选的请求自然是和裴元凰有更进一步的“交流”，这对老夫老妻当然不算什么，但对上一刻求婚，下一刻就想把对方“就地正法”的男人而言，不妥妥一禽兽吗？

“我不是不愿意，但这种事……还是到房间里更好。”

裴元凰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她发觉自从被陈选亲了一下后，自己就好像变得不像自己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裴元凰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才是自己的本性，否则按照自己过去的性情，莫说是像陈选这样的登徒浪子，就是有人敢稍加言语轻薄，也必定当场人首分离。

可面对陈选如此‘过分’的举动，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感到生气，甚至内心还有股莫名的躁动，如果陈选刚才没有立刻道歉的话，说不定自己真的会‘乖乖就范’！

陈选闻言愣了一下，这样腼腆的裴元凰他倒是第一次见，不免有种新奇中又带着些许感动。

毕竟这世上没人可以强迫裴元凰，可即便她完全失去了过往对于自己的记忆，即便自己的各种行径是如此的突兀且过分，但她依旧没有拒绝自己，可想她曾经的用情至深。

而未来的自己却抛下了这样的她，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世界，自己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对不起元凰，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遵守对你的诺言。”

陈选黯然神伤。

如果可以，他是多么想永远陪在裴元凰身旁，目送她登上剑道极巅，和她一起走完这漫长的人生路。

“能和我说说吗，你在尝试什么？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看着陈选沮丧的模样，裴元凰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感受，她的心在动摇，那感觉像是一种无法释怀的愧疚，又像是一种难以忘却的悲恸。

裴元凰咬了咬牙，主动上前抱住了陈选，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此时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想让陈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