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他们背后的家眷,口数已经过万了。
承担的任务当然也很重,因为他们是协理营务处下属的为数不多的开源产业。
而且随着移民越来越多,垄断盐场经营、食盐出售的盐田所,收入一直在增长。
张得贵多少次劝说杨振量入为出,开源节流,可是节流的问题是无解的。
因为各种开支根本减省不了一点,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开销只会越来越大。
于是,开源就成了唯一可取的办法。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振相信张得贵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崇祯十五年八月初七日,一早,昨晚接风宴上惹得杨振等人不欢而散的祖思,心中忐忑不安,独自一人早早来到杨振的征东将军行营大门外求见。
杨振得知,倒也没有继续怠慢他,叫人将他带了进来。
一见面,
“都督大度,祖某昨晚不胜酒力,言语随意,若有不当之处,还望都督宽宥,大人不记小人过,祖某向都督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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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祖思俯首躬身,作揖到地。
“呵呵,倒也不至于如此,既然来了,就坐下聊聊吧,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祖思起身,抬头,见杨振神色平静,不怒不喜,当下环顾室内,见有人门内有人侍立,便没有说话,而是在右下方一个凳子上坐下。
杨振见状,一挥手,室内轮值侍从人员退了出去。
“说吧。”
“是。”
祖思此行,显然带有祖大寿交办的特殊任务,并不单纯是为陪同洪承撰而来。
若是祖家军方面,真的一切都听蓟辽督师府的安排,那他也就没有前来的必要了。
“敢问都督,将来灭了清虏以后,都督有何打算?”
“祖先生,我很愿意尊重你,但也请你尊重我,不要跟我绕圈子,有话直说!”
祖思企图试探杨振的口风,杨振当然不会给他机会。
“是,确是祖某落了下乘。”
祖思闻言,马上认了错,随后说道:
“此次动身之前,祖某听我家大帅特意提起一件往事,说都督在辽西之时,曾预言清虏伪帝黄台吉在崇祯十五年前后必暴病而亡,如今已然应验,我家大帅对都督非常看重——”
“呵呵,本都督承蒙祖大帅看重,十分感谢,那么对于清虏议和,祖大帅到底什么打算?”
“我家大帅的意思是,和为贵,能和则和,和则两利。”
“和则两利?怎么两利?”
“都督可是担心议和达成之后,多尔衮趁机积蓄力量继续坐大?”
“难道不会吗?”
“那都督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东西联手进攻清虏,万一落个惨胜该如何?”
“惨胜也是胜,只有大军压上灭了清虏,才能永除后患,永享太平!”
“都督公忠体国,祖某甚是钦佩。然则,都督难道只考虑一己之抱负,而不考虑麾下之性命吗?难道都督只考虑要以天下为己任,而不顾及其他身前身后事吗?”
说到这里,祖思直视杨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