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凌迟处死,也得先给咱粘杆处审问啊!”曹玺还是没大没小地和儿子说着玩笑话。
“阿玛!您能不能正经一点!咱们可在替皇上办大事儿啊!”
“知道,知道......”
说着话,曹玺笑呵呵放下千里镜,然后快步走到了小楼的另外一扇窗户口,猛地推开了窗户,迎面就是带着盐味儿的海风扑面而来。
曹玺又举起千里镜, 往登州商埠的港湾中望去。只看见夕阳下的海湾中,泊满了二三百只大小不一的沙船和少量的鸟船、福船。
有些一看就知道是登州水师的战船——这种战船都是桨帆合用, 船艏和船艉部还装了六联或是四联的火箭炮!
有一些则是来往于上海——淮安——登州——天津之间的商船。因为江北海岸线的水很浅,尖底的船如果贴近海岸航行很容易搁浅或被滚涂浪掀翻,所以上海往北的海运商船多数平底的沙船。
当然了, 尖底船也不是不能来北洋这边,只是不能走沿海,得远离海岸线才能保证安全, 这就为海船导航制造了困难。
而现在登州海湾内的船只既有平底的,也有尖底的。既有兵船,也有商船,显然是竭尽所能的搜罗了。
曹玺又看了一会儿,这时候已经有抵达码头的明军官兵开始登船了,另外还有一些明军官兵则开进了登州商港边上的海防要塞当中,似乎准备暂时驻扎在那里。
而那个“大波玲”则登上了一条载重两三千石的大型沙船,看来要第一批过海了。
曹玺回过头看着儿子曹寅,表情已经变得无比严肃,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大波玲登船了......看来朱和墭要率军渡海!大清朝翻盘的机会来了。
儿啊,你赶紧混出登州城,去通知安王爷......告诉王爷,曹某已经领着死士混入了登州城,到时候舍了命也要替他抢下一座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