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撇撇嘴。
——有种你咬我啊。
托马斯的情绪被男生的反问打断,顿了顿,才抬头看向尼基塔:“……如果我真的打算当黑巫师,我会表现的比真正的白巫师更像一个白巫师,我会安静的蛰伏,安静的做实验,而不会为了过去的某些记忆做出拐带学生的蠢事。”
躺在试验台上的女妖侧过脸,躲开托马斯的目光。
“你终于承认自己做了蠢事,”她很小声的嘀咕,显得很没底气:“很高兴我们终于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
郑清看不得两人在自己眼前这番姿态。
“那甘宁呢?”
他很没礼貌的再次打断空气中的微妙感觉,大喇喇开口:“你是为了爱情,甘宁为什么当乌鸦?他已经是学校的讲师了,前途光明,未来可期,为什么要冒着被联盟通缉、被丹哈格关进黑狱的风险区当一只乌鸦?”
这个问题他思考过很多次,也与萧笑等人讨论过。
按照萧笑的看法,乌鸦堕落一方面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魔法,另一方面则是一步棋错,然后身不由己被裹挟了进去。
托马斯却没有给出这么简单的答案。
他又喂郑清吃了一粒补血丸。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希尔玛·阿夫·克林特这个名字。”实验室的主人一边帮郑清按摩着胸口与四肢,一边转过头,看向尼基塔头顶上方悬挂的一幅画。
郑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是一副抽象主义的蛋彩画,红色基底中央是几个相嵌套着的不同颜色的环状图形,左侧黑白分明,右侧则有天蓝、明黄以及淡红。
“希尔玛是斯堪的纳维亚的女巫,也是着名的神秘学大师,她的女巫名气即便在白丁世界都有很多人知道……当然,白丁们都以为她已经在1944年的电车事故中去世了。”
托马斯非常仔细的介绍了那幅画的作者后,才开始分析那幅画:“就像这幅《天鹅》……没错,尽管看上去很抽象,但那幅画确实是一只天鹅,一只在湖面弯着脖子小憩的天鹅,它鹅黄色的脚掌拨弄着天蓝色的水面,红色的冠冕掩藏在黑色的翅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