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错不在你,女人都是带刺的嘛。”
“我想,如果当年白夜骑士没有抛弃家人,去追求缥缈的荣誉和责任,英格丽会不会有所不同?她会像个真正的淑女,嫁给她母亲的族人,然后有个体面的新姓氏。”
“那她肯定是你的梦中情人了,伙计。娶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天底下没那种好事。”
“你们这些繁殖靠转世的西塔哪儿来的经验?”
“多半是向前看的勇气。”约克丢开金属指针,它冒着烟从两根柱子之间穿过。一个陌生人躺在他脚下,潺潺鲜血被翻滚的泥浆覆盖到深处。
多尔顿意识到那其实就是特多纳拉杜。他又换了外形。“解决了?”
“多亏这个好东西。”西塔指指身后的金属零件堆。多尔顿追上那根指针,发现它上面雕刻着凌乱的神文。“可能神术也有减益效果罢。”
“诅咒对盔甲没用,同源的神术反而可以抵消祝福?”多尔顿若有所思。
审判长失去意识后,魔法制造的泥潭逐渐恢复坚硬,但泥浆原已吞没到他们的腰际。“别管诅咒了,我让你向前看。”约克叫道,“我就在你前面!瞧见没?快把我弄出来。”
“这可不容易,你看起来像长在石头里的花生。”多尔顿用咒剑对大理石施加“软化”诅咒,好让约克爬出来。西塔在人类形态下被限制就无法挣脱,真是种古怪的情况。但关于元素生命的形态变化究竟是什么原理这类课题,多尔顿半点不敢兴趣。就让巫师研究去吧,他们不离开实验室,便不会制造出战争和动乱,刚好一举两得。
他抓住西塔的手掌时,这家伙突然抬起脸。“多尔顿,你猜躺在我身后泥浆里的尸体是谁?”
一瞬间,咒剑在石头上歪斜,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多尔顿跳起来,险些要给“变成约克的夜莺头目”的喉咙一剑。好在后者及时仰头,边笑边冲他眨眼睛。“当然是特多纳拉杜。现在感觉好多了?”
“见鬼去,混球。”卓尔骂道,“你自己爬吧。”
“总找不到重点,影牙?不管特多纳拉杜变成什么样,他本质上都只是教会的夜莺。他说的每个字都是为了伤害你。我们都知道。你犯不着为一个冒牌货的言论生气,不是么?”
“多谢你照顾我的心情,约克。”多尔顿说,“但现在是你让我生气。你刚才差点没命。”
“差点。我确信我很安全。”西塔把自己从泥浆里拔出来,气喘吁吁地跪在石板上。“听见地板的震动没有?我们得赶快去找尤利尔。他可能遇到了计划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