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很多路、也见过很多人的商寻，深知有很多人是劝不住的。

即便知道前面是条死胡同，也要撞得鲜血淋漓才甘心。

这是罗楠自己的选择，他不再多说什么。

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于是商寻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对罗楠点点头。

“我先回去了。”

“商哥——”

罗楠歉疚地喊住他。

“对不起，我、我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商寻摇摇头。

“谈不上辜负，我从来没说过要替你做选择。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能承受得住选择带来的后果。”

若非对费洺那人的本性太过了解，知道罗楠继续跟着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商寻今日都不会跟罗楠说这些。

他对罗楠，已经仁至义尽了。

往后他们俩再如何，商寻也能做到问心无愧了。

商寻外套搭在手腕上，让司机送罗楠回去，自己则重新叫了一辆车。

何闻没有睡着。

深更半夜，听到玄关处传来的动静，何闻瞬间就弹下了床。

“商寻，这么晚怎么还回来了？”

他以为商寻今晚不回来了，会在酒店里歇息。

“事情了结了，自然就回来了。”

商寻迎上了走过来的何闻，颇为感慨地抱了抱他。

这一抱，居然还有些眷恋的不舍得分开。

难得又在他怀里多腻了一会儿。

何闻挑挑眉。

“是出什么事了吗？”

商寻不太对劲啊。

不过愿意这么抱着他，他还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