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车头往三和株式会社的驻地开去，一路上都有些心绪不宁。

如果不是姜钰琪刚才质问，沈鹿辛根本不知道夏莉尔的骨灰被人带到了塔瓦城，当着她的面他虽然没有否认，心里却也隐隐泛起一阵恶心。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他也很清楚是谁的手笔。

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敬畏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不堪的事！

就算上杉进不召唤他回去，今晚他也打算问一问上杉进为什么要这样做，商战而已何必要牵连一个死了的人。

况且骨灰这种东西忌讳不小，他就不怕报应吗？

车子进了上杉进住的院子，沈鹿辛连车都没有停妥就匆匆进了客厅，管家是上杉进从J国带来的，一袭素色和服脸色凝重。

“会长在楼上等您。”

沈鹿辛皱了皱眉，这是跟在上杉进身边的多年的管家，他现在神色这般，想必上杉进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

“知道了。”

沈鹿辛一步步上了二楼书房，敲了门才进去。

书房里拉着窗帘，上杉进一身灰蓝和服，在阴暗处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外公？”

“你回来了。”

上杉进的声音苍老却不失威仪，这么多年，沈鹿辛依然惧怕这种威仪，就如同那么多年了母亲也一直不能摆脱这种惧怕。

明明外公对他也算不错，可他却始终不能亲近，他曾经见识过上杉进的喜怒无常，明白他绝不是和蔼可亲可以撒娇的长辈。

也正是因为这种环境，让他养成了慎独无情，甚至也变得有些难以接近。

从十多岁跟在外公开始，三和株式会社的人也有些怕他，这位内定的继承人几乎和上杉进一模一样的阴郁冷鸷，要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相信。

“是的，外公，”沈鹿辛忽然有些心虚，“您急着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