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自是无法给他回应,除了微弱的呼吸,她现在跟活死人没区别,不会有任何反应。
楚玄迟继续念叨,“说起来这还得谢你,若非你是辅国公的外孙女,我也不会这么早见到他。”
他压低声音,“但愿我的直觉没错,那就是杨家的骨血,如此杨家才是真正的后继有人了。”
他不是重男轻女,也非看不起女子,只是唯有男子方能娶妻生子,延续香火,他无力改变。
他轻叹一声,“那晚倒是忘了问护国公府的情况,不知前世的我,有否为他们沉冤昭雪。”
“可惜等你醒来,我也不敢再问。”他拧了眉,“了然大师说,反噬可轻可重,我真不敢赌。”
“好了,小脸都擦干净了,我家昭昭真可好看,有两三分像岳母,但没一处像墨韫那个老匹夫。”
看着墨昭华的容貌,楚玄迟又想起了对她身世的怀疑,他倒也希望她真不是墨韫的亲生女儿。
“西陲的战况越来越好,西炎被打的节节败退,兴许在不久的将来,小舅父便要班师回朝。”
楚玄迟抿了抿唇,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起身向前,再俯下身子,在她额上落下轻盈一吻。
“届时我们找宋将军商议一下,可否确认昭昭的身世,若是没法子,至少也给他与岳母创造机会。”
容清被墨韫所辜负,但人也算年轻,宋承安对她又痴情,两人若还能喜结连理,自是桩美事。
楚玄迟为墨昭华擦拭了脸后,又给她擦洗身子,还带着温热的巾帕,寸寸抚过她如白雪的肌肤。
这也是他伺候时不留人在房里,花影会主动出去的原因,这场面确实太不适合第三人在场。
***
第五日,墨昭华还是没能醒来。
继昨日院判来过之后,今日院使也亲自前来诊治。
毕竟昨日楚玄迟盛怒,勒令太医院想法子治疗,如今可没人能得罪他。
况且文宗帝见他对墨昭华动了真情,有了软肋,特意为此事给太医院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