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他心中确实有这想法,因为他对楚玄寒还抱有希望。

在他看来,等丁忧结束,墨韫即便回不到尚书之位,至少也会是个侍郎,晏城依旧惹不起。

晏城硬气道:“我宁愿后悔,也不会助纣为虐,帮你去离间容慎与杨争流,我本就忍你很久了。”

他今夜应邀而来,本意是不想得罪了李兴贤,毕竟人家皇宫里有贵人,淑妃好歹是四妃之一。

但他早已想好,日后慢慢与他们划清界限,不再一次次违背自己的意愿,给他们做马前卒。

“你说什么?”墨胜华霍然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他,“你有种再说一遍,你忍谁很久了?”

晏城也有点酒壮熊人胆,“再说十遍也是如此,我对与你们这群欺善怕恶之人为伍感到恶心。”

他原本是想着慢慢划清界限,在墨胜华的咄咄逼人下,他借着酒劲,便说出了心里话。

李兴贤冷笑一声,“既恶心,那怎不拿出些骨气来,还非要做只跟屁虫,屁颠屁颠的跟着?”

他心里其实一直很清楚,晏城与他们并不同,每次让晏城做点事,都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只不过因着晏城最终还是会去做,所以他便懒得指出来,毕竟他原本只是拿其当马前卒驱使。

心不甘情不愿没关系,他要的是个结果,只要结果满意,谁去做都一样,左右是他不与之交心。

晏城怒道:“你以为我想?你们家里有权有势,官场上能威胁到我父亲,在书院又能欺我。”

“既知道我们家里有权有势,那也该知道,只是胜华的父亲丁忧辞官,我们家人可没有。”

李兴贤与墨胜华有几分真交情在,对晏城可没有,因此也从未真正在意过晏城的感受。

“是,我知道,但我已经忍够了,今日我不再做条狗,我要挺直脊背,堂堂正正做一回人。”

晏城端起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再腾的站起来,真把腰杆挺得笔直,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