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霁月是嫡妃,万一有孕,生下来的就是嫡子,那可是比贵子还贵重的存在。

兰如玉眸色微冷,“傻丫头,你有孕不便行房,祁王自然也可以不方便。”

墨瑶华黯淡的眸子立时又亮了起来,“娘亲有法子让六郎在此期间安分守己?”

兰如玉眼神闪烁,“暂时没有,但为娘会想办法,你安心养胎,静待入府便是。”

墨瑶华有意压墨昭华一头,从兰芜苑出来后,便去了倚霞院,目的便是炫耀。

她自赏花宴后便没再涉足倚霞院,如今突然来,墨昭华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琥珀皱着鼻子,“有孕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待着,跑我们院里来做什么?”

墨昭华理了理发髻,起身往外室走,“怕是已经得了名分,要向我耀武扬威。”

珍珠也是胳膊肘往里拐的人,“小姐是嫡妃,她一个庶妃,有什么可炫耀?”

墨昭华没解释,身怀皇长孙的亲王庶妃,比不能人道的残王嫡妃,确实更有希望。

哪怕,是不是皇长孙还不一定,但在墨瑶华心中,她依旧会认为自己未来可期。

墨昭华带着珍珠与琥珀来到外室,淡然浅笑,“恭喜三妹妹,终于得偿所愿。”

墨瑶华故作羞涩,“长姐说什么呢?瑶瑶所愿是父母长辈安康,家宅安宁。”

“哦?”墨昭华挑起细长的柳叶眉,“我还以为三妹妹很乐意入祁王府为妃呢。”

“你怎会知此事?”墨瑶华心下大惊,她可还没说这事,难道身边有了奸细?

她既不知是容清还是墨昭华的手伸太长,也不知奸细在芷汀阁还是兰芜苑。

墨昭华看她有所怀疑,还故意误导她,“天下没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自家。”

此言一出,墨瑶华更加确定,自己或娘亲身边,定然有人投靠了墨昭华母女。

她压下心思,转移话题,“看来我们缘分匪浅,在家是姐妹,出嫁还能做妯娌。”

“妹妹有孕在身,所怀又是贵子,我一闺阁女子也不懂忌讳,便不请妹妹用茶了。”

墨昭华岔开了话题,庶妃说的好听是妃,其实就是妾,她怎会与妾室做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