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怀疑抛却,只剩下关心,“发生了何事?可是她看本王残了,便欺负你?”
墨昭华摇摇头,“没有,昭昭绝不会再让人欺负,玄迟哥哥也一定会好起来。”
楚玄迟追问了一番,但她要么否认,要么顾左右而言他,他最终什么都没问出。
***
午膳过后,墨昭华离开了御王府。
她没有立刻回尚书府,而是找了处茶楼坐下来。
茶楼人多口杂,既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也是散布消息的好去处。
墨瑶华靠着怀上孩子,以庶女之身得了名分的事,早已在盛京城传开。
“果真是母凭子贵,若非有孕,她一区区庶女又如何能做亲王庶妃。”
“以前还觉得墨三小姐失了清白是无妄之灾,如今看来反倒是上天垂怜。”
“可不是,我都忍不住要怀疑,她到底是受害者,还是真正的算计者。”
“听闻当日府医检查香囊,确认其中没羯布罗花,墨三小姐还颇为失望呢。”
“何止是失望,我听说的是说了句让人深思的话,我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对劲。”
当日长公主府的事,目击者众多,长公主虽以强权压制言论,但私下还是会议论。
原本时过境迁,议论的人少了,结果墨瑶华有孕,大家又重新提起了这件往事。
墨昭华为了听外面的谈论,特意没去雅间,只是戴着帷帽坐在窗边惬意品茶。
听到有关于墨瑶华的猜测时,她帷帽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对付墨瑶华,光一把刀怎么能够,尉迟霁月只是她的杆明枪,舆论则是支暗箭。
今日这些人的猜测,其中便有墨昭华的一份功劳,引导舆论这种事她有经验。
上次文宗帝被逼着给楚玄迟赐婚之事,就是她暗中安排,先从舆论上下手!
墨昭华在茶楼坐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回尚书府,而是买了礼物去辅国公府。
这也是她第一次带月影去见辅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