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头枕着他的手臂,“夫君记错了,妾身原本就是修炼到二更天。”
楚玄迟心疼,“那便是耽误昭昭歇息了,本三更可歇下,如今要拖到四更。”
墨昭华每晚一更到二更,雷打不动修炼两个时辰,从施针到等拔针又要一个时辰。
因此要忙到四更天,也即是丑时后方可歇下,辰时又要起身,几日下来人都憔悴了些。
楚玄迟提出让她睡到巳时再起,可巳时正是打理家事的时间,她不想刚立威便坏了规矩。
墨昭华在他怀里蹭了蹭,“夫君不也一样辛苦么?没关系,我们如今辛苦些,日后才可轻松。”
楚玄迟随后聊起了晋王的事,“晋王被父皇训斥了一顿,虽不知他所犯何事,但怕是要就此揭过。”
墨昭华为他委屈,“陛下着实偏心,当年忍心将年少的夫君扔到南疆,如今却舍不得重罚晋王。”
楚玄迟早已看透,“无事,帝王本就无情,我不在乎这些,日后只要昭昭不会舍弃我即可。”
“昭昭自是要与夫君携手到老。”墨昭华抱住他,“对了,舅父已在准备所需的药材。”
“此事交给雾影去做即可,又怎能劳烦舅父?”
“夫君莫在意,舅父去做方便些,外祖父本就需日日喝药。”
辅国公的头痛症,御医开的方子所需的药不少,辅国公府常要去药铺买药。
再加上容海当初也是因伤才下战场,父子俩都要调理身子,他们买药情理之中。
楚玄迟虽也有伤在身,可盯着他的人太多,买了额外的药必然会让暗中那些人起疑。
“既是如此,那便谢过舅父了。”
“借口的事需得再想想,我们可不能害了辅国公府。”
“好,左右是不着急,待到九月九日,我们以重阳节之名过去应该也可以。”
重阳虽不是什么大的节日,但却与老人有关,他们去看望辅国公还能彰显孝心。
墨昭华却另有打算,“那太久了些,妾身早已想好第二次药浴时以重阳节之名过去。”
楚玄迟心思微动,“昭昭真为我操碎了心,第一次还未开始,便已想好了第二次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