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宫里的赏赐便陆陆续续送到了御王府。
先是文宗帝,元德太后,敬仁皇后与德妃等几个长辈给楚玄迟的贺礼。
而后是太子与八皇子,嘉善公主等手足的生辰礼物,一时间御王府好生热闹。
再后来又有宫外这些兄弟的礼物,还有辅国公府,以及诸位臣子差人送来的寿礼。
“我嫌麻烦,特意不办寿宴,只想与昭昭安静过个生辰,却还是逃不掉这些人情往来。”
楚玄迟不愿办寿宴,除了嫌麻烦,也怕墨昭华辛太苦,毕竟他一旦办寿宴,必然声势浩大。
“没事,夫君不用管这些,妾身会命人记下,届时对方有什么喜事,再一一去还礼。”
无论是喜事还是什么,别人家送来的礼物在入库前都要登记在册,如此才好还礼。
楚玄迟光是想想都觉得她很累,“辛苦昭昭了。”
“这乃是妾身作为主母的分内之事,况且还有珍珠与琥珀几人帮着,倒也谈不上辛苦。”
珍珠与琥珀作为大丫鬟,本就有协助主母处理家事之责,花影则更多的是负责外务。
提到珍珠,楚玄迟想起她的婚配,“珍珠与崔卓的喜事,昭昭想年前还是年后办?”
墨昭华已有主意,只是还未来得及与他说,“等到下旬就办,正好让珍珠在夫家过年。”
楚玄迟又担心,“珍珠去夫家过年,你我又是头一次在一起过新岁,昭昭岂不是会很忙?”
新岁事务繁忙,珍珠又是下人的主心骨,她若新婚燕尔,他猜墨昭华定然会给她放个长假。
“夫君无需担心,妾身早已跟着母亲学习管家之事,这几年新岁也有帮忙,还算娴熟。”
墨昭华前世从祁王府到东宫,再到母仪天下,当了十多年主母,区区新岁对她而言真的简单。
楚玄迟千叮万嘱,“好,你别凡事都亲力亲为,多让下面的人去操办,他们也非吃干饭的。”
墨昭华看他这般担心,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夫君这般怕妾身累着了?”
“不是怕,是心疼。”楚玄迟情真意切,“累在昭昭身,疼在我心,恨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