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挂着祁王府标志的马车,从王府门前驶离,最后停在镇国将军府门口。
尉迟长弓与其子皆去了府衙点卯,如今将军府中只有老将军和一众女眷。
得知祁王前来,他们还以为是来接尉迟霁月,特意让她躲在正厅的屏风后面。
结果她没等到楚玄寒道歉,反而听到他说了朝霞的招供,这如何还能镇定。
她立刻快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你说什么?是倚荷买通你,让你给庶妃下药?”
倚荷跪在地上,感觉天都要塌了,“不是奴婢,奴婢与她压根不熟,只有过几面之缘。”
朝霞浑身是伤,跪都跪不住,只能趴地上,“倚荷姑娘,你当初给我银子时可不是这么说。”
倚荷尖叫,“你血口喷人,夫人对王妃千叮万嘱,绝不可动庶妃腹中胎儿,我怎可能找你下药?”
朝霞有理有据,“你一直与倚翠姑娘争宠,可近期都没办成什么大事,这才想为王妃除去心头大患。”
“你胡说,王妃出阁前就已与王爷说好,庶妃的孩子得养在王妃膝下,又怎会是心头大患?”
倚荷确实有争宠之心,也知道尉迟霁月容不下墨瑶华的孩子,可她没这么大胆子筹谋。
“可你不是说,记在名下终究不是亲生的,以后万一得了势还是更亲近生母,王妃得不偿失。”
朝霞虽然虚弱,说话有气无力,可这些话却说得很清晰,以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
倚荷否认,“我没说过这话,王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她是在借奴婢污蔑王妃。”
尉迟霁月道:“我从未指使过任何人对庶妃的孩子下手,倚荷若有心争宠,便不会跟我对着干。”
倚荷连声附和,“对对对,奴婢确实想争宠,可只会投其所好,又怎么会忤逆王妃,还请王爷明察。”
尉迟老将军沉声问,“请问祁王殿下,除了这个胡言乱语的贱婢,可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此事?”
楚玄寒道:“没有,她便是人证,还说这种事无需物证,不过本王有所怀疑,才让她来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