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确实很会说话,只要他愿意,就能把话说的很漂亮,一直说到对方的心坎里。
这些年他就是凭着这张嘴,得到了长辈的厚爱,同辈的敬重,以及坊间好听的名声。
一般人听得此话,少不得会感动,可楚玄迟知他真面目,便没表现出丝毫感激来。
楚玄迟甚至都没回应他,而是换了个话茬,“听闻你去过瑞王府,七皇弟的伤势如何?”
“不太好,霖儿着实不幸,年前去晋王府断了腿,这大过年的又遭此一劫,唉……”
楚玄寒说的既心疼又惋惜,兄友弟恭这件事,早已被他做的炉火纯青,足够以假乱真。
楚玄迟嘲讽他,“说起来还是六皇弟时运好,太子身子羸弱,本王与七皇弟又总受伤。”
“若这般论,那大皇兄的时运可比玄寒要好,玄寒都羡慕不已。”楚玄寒这倒是真话。
晋王出生便占了个长,是贵子,母亲是目前宫里唯一的贵妃,舅父是一品左相。
若非敬仁皇后还有个儿子在,但凡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晋王都是新太子的最佳人选。
楚玄迟提醒,“大皇兄至今连个儿子都没,去年还被父皇罢了职,不知老六有何可羡慕?”
提到儿子,楚玄寒的心就开始滴血,“说到孩子,那玄寒痛失长子,岂非也是不幸?”
“唉……”楚玄迟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可见我们这些个兄弟,皆是时运不齐啊。”
楚玄寒借机切入正题,“比起辅国公府一门三将,战功赫赫,我们确实差太远。”
这话楚玄迟就不爱听了,“这与时运无关,乃是容将军运筹帷幄,将士们全力配合。”
楚玄寒今日是来亲近,向他示好,哪怕不认同他的观点,也不会说出来,与他对着干。
于是他又换了个话茬,“西陲大捷,总算是能消了父皇的火气,若西炎能就此投降便更好。”
“打仗太过劳民伤财,若能停战委实不错,如今我国占据上风,还无需公主和亲。”
楚玄迟自己在南疆多年,看多了将士们牺牲,自己也落得这个下场,更想看到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