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六万七千两,我没听错吧?”
“穷苦人家,几两银子就够一家几口一年吃穿嚼用的了,将近七万两,那就是吃几辈子也够了,这就都还赌债了?”
“还没听说过哪家媳妇,还要用嫁妆银子,养活姑姐一家子,给姐夫还赌债呢。”
“承恩伯夫人张口闭口,就是这个上不得台面,那个上不得台面,她这做派,可比打秋风的还厉害,这简直就是吸人血,这就能上得了台面了?真是笑话!”
“可京城都找不出来第二份吧?”
“张口就逼着儿媳掏几万两,不给就是恶毒,就是不孝不仁,承恩伯府对儿媳的要求可真高。”
“这种高门贵地,还真是让人高攀不起。”
“他们还想休妻呢。”
“休妻?花了人那么多银子,哪来的脸休妻?更何况,如今这承恩伯府,都是靠世子夫人的嫁妆和铺子撑着呢吧,他们敢休妻吗?真要把世子夫人休出府了,他们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我可听说,他们世子爷娶平妻,还要世子夫人出聘礼呢。”
“我还听说那世子爷根本就没失忆,什么失忆另娶,悔之晚矣全都是假的,不过就是负心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这一家子,会装着呢。”
“嘶,还有这种事?”
人群中,百姓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对承恩伯府的贬低。
莫梁听着那些话臊得慌,他眉头紧锁。
岳氏更气得要命。
“你们都给我闭嘴,少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负心人?我儿只是失忆了而已,哪负她顾倾歌了?分明就是她顾倾歌善妒,容不得人。”
扯着嗓子大吼,可即便这样,岳氏依旧觉得不解气。
她最听不得人说莫景鸿了。
尤其是莫景鸿眼下仕途不顺,若是再背上个负心人的名头,那岂不是更糟?
岳氏心里着急,她扭头看向顾倾歌大吼。
“顾倾歌,你少在这煽动舆论,说得好像我们莫家多对不起你似的。你是为莫家花了点银子,可百善孝为先,你是莫家的儿媳,尽孝是你的本分,你花点银子怎么了?你一嫁过来,就克了我儿,让他在南边出了事,你这种克父克母克亲克夫的不祥之人,我没嫌你银子晦气,就是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