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徵身子虚弱,初来真州,宁容璋着人收拾厢房,叫他在此处歇下,几杯小酒酌着,瞧着外头将落不落的野云。
“一声不啃的同城阳侯断了关系,不好好将养身子,又跑来真州做什么?”
浅薄的褶皱微微扯出一丝询问的弧度,宁容璋替他斟茶,似是没话找话的问道。
“我又不是生完孩子的女人,将养什么?”卫徵噎他,一面毫无形象的躺坐在躺椅上,一边手里端着个干果盘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话说,我这初初到了真州,是否要先拜过怀亲王?”干果的酸涩香味蔓延至整个口腔,卫徵漫不经心的说道。
宁容璋没抬眼,嘴角扯了扯,道,“怀亲王膝下有两个女儿,正值二八年华,你去拜访怀亲王的时候,不若也去看看,说不定就此遇见命定之人了呢?”
卫徵危险的眯了眯眼,这等好事从宁容璋嘴巴里吐出来也都不像好事了。这么多年的情分里,他可太了解宁容璋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还能真信了他的话?
末了轻哼一声,卫徵道,“好啊,这等好事,我当然得拉着你一起去了。”
闲聊半晌,宁容璋从书桌上拿过一个小锦盒,扔到卫徵怀中,“且先看看?”
卫徵小声嘟囔,“什么玩意儿,”打开锦木盒子,蓦的睁大眼睛,“这...这是虎符?”
古铜色的虎身上头镌刻着一道道阴刻的暗纹,看起来十分低调神秘,只不过,卫徵拿起虎符,细细摩挲,“可惜只有半块。”
“自太祖皇帝之后,这虎符就销声匿迹,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卫徵微微前倾身子,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宁容璋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情。
“前朝的舞华公主,你可还有印象?”
前朝的舞华公主...卫徵细细的想,年幼的记忆里是还有一些印象的,“舞华公主乃是太祖皇帝的爱女,也算是你的姑姑,虽然备受太祖皇帝的宠爱,不过可惜,太祖皇帝去的早,她不是被嫁去了滦州和亲....难不成!”
宁容璋不就是去了滦州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