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着他们去议事殿!”宁容璋唤来侍卫,冷静的吩咐道,“再将皇宫之中的灯笼全都检查一遍,将制作灯笼的人找出来见本王!”
“是!”
一行人被护送去了议事殿,空旷的殿中还残留着隐隐乌木沉香的味道,在深夜中,到还算得上宽慰人心。
纪元正拉着纪梦舒左左右右看了一遍,“怎么样?划伤了没有?”
纪梦舒摇摇头,“我离那灯盏不近,倒是万姐姐,方才坐下的时候,那灯盏就在她的背后。”说着,目光便看向万容。
万容此时已是惨白着的一张脸了,嘴唇翕动,正想说自己没事,脑门子上一颗豆大的汗珠就滚落了下来,纪元正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臂,此时也顾不上深山男女大防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深色的衣衫,在昏黄的灯火下更是瞧不大清楚,纪元正伸手探上她的后背,耳边瞧见她喉间发出一丝嘤咛。
果真,手掌粘腻,纪元正一看,是血。
“来人,此处有人受伤了,去传太医过来。”说罢直接抱起何慧去了偏殿。
正殿人多,若是寻常男子受伤换药也就罢了,但若是女子,还需避着人才行。
众人被侍卫们看守在偏殿之内,心里头很是疑惑,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莫不是那琉璃盏的做法粗糙,这才炸裂开来伤了人?”
其中有人接话道,“我猜不是,西域的琉璃盏的工艺传到京都已有数十年,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炸裂开来?实不相瞒,方才那琉璃盏碎掉的时候,我竟在空气之中修建了一丝硫磺的气味。”
众说缤纭。
...
阿三双指抹了抹地上的粉末,皱眉道,“主子,是硫磺。”
小七压着人过来,道,“主子,此人就是负责宫宴之人。”
那不过是个中等年纪的太监,见到宁容璋之后,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王爷饶命啊——小的冤枉——”
“哦?那不如说说你哪里冤枉?”宁容璋坐在黑木朱漆的交椅上,垂首看着那太监,似乎是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回王爷的话,老奴虽负责宫宴物品的置办,但也不是所有的物件都会经过老奴的手,至于这琉璃盏之中被谁放了硫磺...老奴也不知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