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虞珍珠重重的点头:“我这辈子从未对哪个人,或者哪个男人做出这般牺牲的事情出来。但是这一刻,我是真心想要与花公子永远的在一起的,而且为了花公子,我愿意!哪怕是与全天下为敌,与我亲生父母断绝关系,只要能和花公子你在一起,那么哪怕让我做什么,我也是愿意无怨无悔的。”
“花公子也无需觉得我是在同你说玩笑话,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无论是做什么还是说什么话,都该为自己的举止言行负责的。就像是花公子方才问我的那般,我的心中早已经做了打算,是经过深思熟虑,毋容置疑,也经得起考验的。”
“我对花公子也是真心实意的。况且,我承认是我爹娘的女儿,但是和大姐相比,他们的眼中只有大姐,若是让他们在我和大姐之中做一个选择,那么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甚至犹豫眨眼睛一下都不会,就会直接选择大姐。而大姐——”
提到这个,虞珍珠更加觉得好笑,甚至在这一刻还笑出声来:“花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我倒是一直拿大姐当作我的长辈,尊重她爱护她,甚至在京城中有哪个女人说她的不是的时候,我也会第一个冲出来维护她。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切切实实,真真正正的拿她当作我的亲大姐,去维护她,爱戴她。无论她出了什么事,都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为她担着。相反的,那些不好的名声,她总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全推到我的身上,来维护她在外界的那些好名声。”
“这些年来,明明她是长辈,却处处让我这个做妹妹的百般担着,让着。相反的,爹和娘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对我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爹和娘的确给了我生命,但是我欠他们的,也仅仅只有这一条命罢了。”
这些话,是真的让虞珍珠伤心难过,倒不是为了在花倾落的面前为了表现自己。
而是她在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她原本是不想当着花倾落的面说这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的,她就将这些话,将心里的不甘心与抱怨全部说出来了。
而且,有些话,那些常年压在自己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心,一旦说出来了,就覆水难收,跟那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只见虞珍珠红着眼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望着花倾落:“花公子有所不知,京城中,不知道的,人人都羡慕我有一个明满京城的好大姐,我又是丞相府身份尊贵的嫡出二小姐。这样的身份,还有一个这般优秀的好大姐,所有人提到我都羡慕我,因为我什么都无需做,就什么都拥有了。”
“可惜的是,那只是那些不知道的。相反的,那些知道的——花公子一定想象不到她们都是怎么说我的,怎么讽刺我的,又或者说是怎么看我的热闹,看我的笑话的。”
“这些年,没有人知道我的困境,没有人知道我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爹和娘一旦有什么好东西,或者好宝贝,第一时间想的人全是大姐,想到的全是给她。相反的——换作我呢?”
“只有大姐不要的东西,看不上的东西,还要在爹和娘在外人的眼中,表现的有多么的舍不得一般,将那东西忍痛割爱给我。这样的例子,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说到这里,只见虞珍珠闭上眼:“所以,这一次,我想为自己而活。我不想再活在他们所谓的美好的庇佑下了,我一点也不快乐。”
这句话落下,虞珍珠睁开眼,两行清泪贴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眼前一幕,再看虞珍珠的这张苍白无助的脸。
不说别的,单凭现在的虞珍珠也是在说的事实,并没有夸张的嫌疑,因为她说的全是实话。
是的,没错,全是实话。
是她这些年来所受到过的,遭遇过的所有不公平的对待和委屈。
相比较最受宠的虞宝珠,虞珍珠想,自己是最看重亲情的,她是真的看重的,哪怕经历了前世那样的事情,但是她在璃王府遭遇那些不公平的对待和欺凌的时候,她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全给了自己的爹和娘还有自己的大姐。
哪怕前世的平日里,虞宝珠总是和自己争抢东西,而自己也从来争抢不过她,因为她处处有着爹和娘的维护。
但是虞珍珠想着,想着她毕竟是自己的大姐,或许在一些小事情上面,她丝毫没有做大姐的样子,就像是娘说的那样,你大姐她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你别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