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
身穿鎏金战甲的永康,昂首挺胸,大踏着步子走上台阶。
紧跟在身后的十名原王府的侍卫,分成两排,从殿门左右鱼贯而入。
永康目不斜视,甚至都没看身穿龙袍的四皇子永泰一眼。
“站住!”
一阵心惊肉跳的永泰,瞳孔一阵紧缩,横出一臂挡在永康面前,气急败坏地吼道:“身为护国大将军,边关防务何其重要,你如此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永泰暴跳如雷,目光瞥见永康腰间悬着的金刀时,又大吼道:“朝堂禁地,禁止任何人携带兵刀,身为皇子也不例外,你这是明知故犯,难道是要弑君不成?”
“来人,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脸上颜色陡变的永泰,指着软榻旁边的公羊毅四人,急吼道:“你们是父皇的贴身侍卫,有人携带凶器进殿欲行不轨,还不快动手拿下?”
四个侍卫一脸镇定,丝毫没有为之动容,简直就像永泰不存在一样。
“闹够了没有?”
永康腾停下脚步,斜瞥永泰一眼,一脸鄙夷地轻蔑道:“父皇还没有向你禅让皇位,你私自龙袍加身,这才是谋逆,这才是篡位,如此大逆不道,你,该死!”
“滚开!”
说着,永康突然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向永泰的裆里。
“啊……”
一声惨叫响起,永泰双手捂着裆部,扭曲的面孔顿时就冷汗如雨,疼得在殿厅地上乱滚个不停。
朝臣们也是一脸愕然,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低头垂手就像一根根木桩一样站着。
永康收回视线,缓缓上前几步,在软塌前的台阶下双腿一跪!
“儿臣,参见父皇!”
大昌皇帝面上浮起一丝罕见的红润,喉结一阵蠕动,吃力地抬了抬手,虚弱道:“来了……很好……”
永康起身,又上前几步,扶着软榻就蹲了下来。
他把大昌皇帝垂在榻沿上的那只手,轻轻地捧在自己的手心。
那只枯瘦如柴的手,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大昌皇帝浑浊的眸子,慢慢亮了起来,吃力地偏了偏头,向软榻一侧的刘安道:“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