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爸爸发生言语冲突,更没有肢体冲突,正因如此我才震惊于指甲缝的皮屑,有些慌神,并不是因为心虚。”
“我今天没有受伤,甚至近期都没有,我实在不知道我父亲的指甲缝里怎么会有皮屑。”
耿勋咂摸出了一点弦外之音:“池小姐你是说,死者指甲缝的皮屑是有人提前搜集,意图陷害你?”
“谁知道呢?”池念挑眉。
耿勋微笑:“如果是这样,谁能搜集到你池大小姐的皮屑呢?我想想,那必须得是非常亲密,起码也是能够近身的人吧?”
“根据我刚才的观察,您好像和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算不上关系亲密呢~”
池念轻松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耿勋不说话,只是埋头从文件夹里挑出一张资料,反复翻看。
桌面并不宽大,两人面对面,相隔很近,而且池念的眼神很好,能够轻易地看到耿勋手里的纸张,正是池卞澍的资料。
“这不可能”池念故作镇定“我要是获罪,他个赘婿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是在吃你的软饭,可人家显然不想吃一辈子,你也见到他在晚宴上忙着结交其他大佬的模样了。他如果能搭上龚顺或仲槐的船,又或者从头到尾,他就是其他势力派来的人呢?你池家大小姐可未必就是他阶级跃升的唯一人选。”
池念的拳头又攥了起来。
“池小姐,我自然是想要相信你是清白的,若是你自己信错了人,平白惹上一身骚,刑事官司缠身,在这种危急关头还怎么全权接手池家的产业?还怎么让董事会的人信服你?”
池念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很明显正在疯狂挣扎。
耿勋落下摧毁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句:“池念小姐,请你回忆一下,你的父亲,对你的母亲而言,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吗?”
池念猛然一怔,抬起头双眼空洞地望向耿勋,嘴唇干涩,艰难地开口:
“是……是卞澍,卞澍和我说,把爸爸扔到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