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并不繁复,开着四片尖尖的洁白花瓣,底下的梗只有一根,而花却在顶端细细碎碎地在开满了一捧,热闹得像一团花球。
窗台上铺着一点刻意做旧的碎石和沙砾,窗外还特别用日光灯伪造了类似落日时分的阳光。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将玻璃瓶照耀得晶莹剔透,沿着瓶底散发出一圈光晕。
花的枝叶从瓶口向外舒展,纤弱又蓬勃的生命力与整个颓废破败的客厅形成鲜明的对比。
宁爻驻足欣赏片刻,突然后知后觉地惊恐起来:“万一房间变动后,这破花随便掉个几片花瓣,搁谁能看得出来?”
“不会吧不会吧……”他抬头,对着商场内的监视器骂道“你们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吧?”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默默移开视线的镜头。
宁爻噘嘴:“我就知道你在后面盯着,让我猜猜,家居城这个部门是你们谁在负责?巴斯?易丹?还是饶则?”
监视器没有理他。
“总不能是杜景休亲自监工的吧?”他叉着腰和监视器唠上了“这才下了游轮就开商场,啥事都亲力亲为,你们家BOSS可真够闲的。”
监视器依然撇着脑袋。
“喂!说话!”宁爻踩着凳子爬了上去,轻轻敲了敲监视器的壳子。
监视器终于无奈地把头转了回来,与宁爻对视了一秒,随后又晃了晃,好像在说:“你没事吧?我TM只是个监控。”
宁爻勾起嘴角:“不说话没关系,借个道就行。”
借道?
借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