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罗南并没停下回程的脚步,“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条战线上,应该有不少舰艇突入到冰川堡垒区域,作一些火力侦察,对实时情况进行进行校正……像我这样洒一些‘自走棋’的,可能也有。毕竟,纯大君更需要试验试错。”
当“役魔卷”在瞳环-号小行星及周边星域铺展开来,天渊帝国一方的所有人都在“役光神鸟”威能覆盖下,所有人也都化为“役光神鸟”感知和反应体系的一部分。
罗南同样属于“役光神鸟”的感知触角,他所分派的“泥人”反馈回来的信息,在无所不至的“役魔卷”范式的光芒照射下,同样会拷贝一份到“役光神鸟”,或者直接到纯大君处。
这很正常。
只不过,因为罗南自家独特的幻想构形版本、“告死鸟”形象的“役魔卷”,仍然存留在“役光神鸟”的宏大体系内,更因为他纳入了周边战场乃至含光星系的“观想时空”,对于“役光神鸟”的变化,会有更直观的感受,并且可以尝试翻译、学习。
算是反馈的反馈的……反馈?
罗南相信,这种模式,并非自己独有,无论是幻想学派的“超构形理论”,还是“荡魔图卷”本身的集体构形模式,其理想状态下,组成这一个恢宏体系的每一位个体,都应该是有积极的、活泼的自主性,彼此之间也要有充分的联系。
至于纪律和规矩,应该是充分的自主联系条件下,面对复杂外部环境“跃升”出来的最高效模式框架。
在这种指导思想的作用下,战场上天渊方面的每一位参与者,都是这个宏大体系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他们是感知的前端,也是作用的终端,甚至还是思考运算的环节,他们每个人都提供反馈并接收反馈,通过这个宏大体系综合判断之后,获得明确的行事方向。
当然,理想状态也仅仅是理想状态,在已经验证了高效框架的前提下,先划定纪律和规矩,确定关键架构与核心,然后再进行相应的微调,应该是最适合残酷血腥战场的现实方法。
这样一来,在这个宏大体系内部,信息的获取便自然形成了“权限阶梯”。
但只要是这个宏大体系的现实指挥官,还没有被这种“权限阶梯”的堆积冲昏了脑子,就一定会尽可能去“听取”一线反馈,或主动进行多类别的侦察活动,及时判断新情况并做出改变,以保持宏大体系的活性和灵敏度。
和罗南做的一样。
只是范围和深度,理应远远胜过。
很显然,“役光神鸟”的功能构形,开始变化出新玩意儿,其依据就是这里……也许还有其他犬牙交错战线上,更新的信息。
此时的罗南,无法拿到第一手侦察资料,却能够直接享受其校正后的结果,当然也需要进行一些鉴别。
“目前只是第一波、第二波,后续应该还有的。比如,‘不动阵’覆盖下的工程进展。”
回应陶显医官的同时,罗南看了下表,也看了下议事频道中,乐佐士官长已经初步决定的阵形安排。这符合他的预期,所以他根本没做改动,直接回应:
“就按这个。”
想了想,很快又补充:“虽有‘不动阵’的要求,我们这种工兵团队,肯定还是要以工程建设为主,要操控大量无人装备机组,所以各种配套干涉设备或者预设程序模块也要准备好。最好是询问一下旅部那边。”
乐佐士官长回应:“已经联系了。”
很快,新的信息跳出来:“想好离岗的理由了吗?方校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