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跟那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哪里会想女人的事。
听见大官人的话,武松有些不好意思:“确是有些懒散,大官人放心,便是如此,也不影响武松战斗。等浑家稳定下来,武松也能安心习练武艺。”
王言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老管家王福生开口解释:“东家,二郎家的娘子怀孕了,就是东家去汴京的第二天知道的。”
看着咧嘴傻笑的武松,大官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若是生个男丁,我也可以放心的让你出去做事了。你家哥哥怎么样了?可有动静?”
“还没有。”武松摇头道:“找咱们宅里的大夫给看过了,言说我家哥哥天生有缺,要生孩子很难。且我哥哥嫂嫂也心中担忧,害怕生出的,也似我家哥哥那般长不大。”
遗传么,这个担忧非常正确,王言笑道:“能怀上孩子已是不易,哪里还忧心孩子出生之后的事,顺其自然便好。若果真同你家哥哥一般,也无需担忧,是男是女,都有我王家包办。”
“谢大官人。”
摆了摆手,王言转头向老管家问起了这段时间的各项事宜。多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还有就是一些熘须拍马的人过来送了上元节的礼品,又收了一些慕名来投,混饭吃的护院。其他的,就是管理苏州事的王荣春来信,汇报各项事务进展。除了这些,也没什么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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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去汴京,来回也不过半月,年前的事务早都安排妥当,他又是靠着赵佶做生意,哪里有那许多麻烦事。他之所以着急回来,不过是不想在汴京那个是非地厮混罢了。就如那童贯给他下帖子一般,事实上他在汴京的那一段时间中,并不止童贯一人,还有旁的高官想要拉拢他,财帛动人心么,真能免俗的,又有几人。
王福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看着跟那喝水的大官人说道:“还有一事,好叫东家知晓。”
“嗯。”
“济州梁山左近,有一独龙岗。那独龙岗下,有一姓扈的地主,颇有家财。家中佃户、护院,也能拉出几百壮勇,算得一方豪强。那扈太公有一小女,年岁小东家几岁,听说生的十分貌美啊……”
老管家于‘十分貌美’死字咬重音,说的意味深长。
瞥了眼一边想笑不敢笑的武松,大官人摇头道:“福叔与我说这些是何用意啊?”
“东家,不是老仆多事,而是咱们家的生意同那扈家有往来。前几日我见了那扈太公的儿子,叫扈成,言说家中小妹芳龄貌美,说东家只一房小妾,而无正妻,有意将其妹说与东家。”王福生苦口婆心的说道:“后来老仆派人打听,那扈家小女确实貌美,虽不及大娘子,却也只差三分,非同常人。还好武事,惯会舞刀弄枪,等闲人敌她不过。只是那扈成话有隐瞒,扈家小女与比邻的祝家庄祝朝奉之三子祝彪有亲,是见我王家起势,有心攀附。
不过老仆以为,此事无妨。若非东家近年来经营有方,王家与那扈家攀附还有牵强,如今我王家偌大家业,扈家虽然差了许多,但也能配的上东家,做得王家主母。
此次东家进京面圣,老仆以为凭着东家上供的几十万两银子,能得官家赐婚。如今看来,到底商贾贱业,不入官家的眼,这才说与东家。”
王言点了点头,以示知晓。想攀他的人多了,蹦出来个说亲的再正常不过。
不过说实话,当家主母的事,他是没考虑的。因为做了主母,那以后就要做皇后。他并不很看重这些,但是女人们看重,这是人为制造矛盾,使得后宅不和,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