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枪法好,即便操控机枪,也能保证超高的命中率,还有居高临下的地利,他一个人在上边卡卡卡的快速点射,一时竟压制的日军抬不了头。
当然下边一千多号人,他就一挺二十发子弹的轻机枪,再说还要拆装弹匣,重新拉栓上膛,所以压制是压制的,但是不耽误人家反击。那子弹也是嗖嗖的招呼过来,打的墙皮噼里啪啦的,小石子乱飞。
在两三分钟之后,指挥权重新确立,日军开始向外推进。他们有的从门口,有的翻墙走侧边。虽然方才的交火很激烈,但对日军的杀伤其实很有限。算上迫击炮轰的,加上王言高强度、高精度的点射造成的杀伤,估计日军的死伤也就是二百来人。这其中,应该还有五六七八十人是没有丧失战斗力的,就是捡了个偷袭的便宜。
当日军从军营中突出来,开始成攻击阵型围拢过来之时,埋伏在附近的那些同志们发动了攻击。他们按照王言事先说好的,短时间内倾泄所有火力,密集打击。将虽然有些准备,但是并没有准备万全的日军又打了回去。
就此,双方围拢在军营附近,展开了持续三分多钟的对射。总的来说,是我方占优。毕竟出其不意,还有王言居高临下的轻机枪密集点射,很占便宜。
我方同志且战且退,到了三十分的时候,随着一声声的大吼,他们默契的向着王言这边跑来。因为要撤退,要掩护,小聪明自顾乱跑,只会死的更快。
王言也非常够用,除了短暂的更换弹匣拉枪栓,捷克轻机枪就没停过击发,压制的那些想要出来追逐的日军只能缩回去。
不过他到底只有一个人,到底同时只能应对一个方向。而日军即便有了减员,能够行动的也是八九百人,他们越来越多的冲出来,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他放在手边的一大堆手雷就起了作用。双手飞快的拉环,往各个方向扔去,跟下雨似的,到处都是手雷的爆响。全是美国生产的MK2手雷,也就是俗称的菠萝手雷。有效杀伤半径十五米,弹片可杀伤至四十五米。
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因为日军散开,从四面八方的围拢过来,但地方就这么大,再分散,也难免聚集。手雷又扔的多,扔的快,威力大,这是从开战到现在,对日军造成杀伤最多的时候。
他甚至还很有闲心的看了眼时间,十点三十二分,还有三分钟。
扔光了手上的手雷,他收了狙击枪以及捷克轻机枪的子弹,提着还有些发烫的轻机枪,到楼边突突一阵打死绕后的小日本,快速的下了楼。借着各种建筑掩护,凭借超高的军事素养,强大的行动能力,风骚的走位,他且战且退,火力压制着追来的敌人。
虽然被打的很狼狈,但王言头上的礼帽仍旧没掉,完美解锁了一人独战千军的成就。
这也是吹牛逼,毕竟日军那么多人,一人一枪那子弹也跟下雨似的,打的他根本不敢冒头。这里还不是先前劫狱行动阻击战那般,都是低矮的民房,楼间也有很大距离,不方便他频繁换位。所以就是抽冷子放枪,突突完二十发子弹就跑。
也就是他枪法好,行动快,否则早成筛子了。
如此又拉扯了一阵子,到了十点四十,打完了带来的一千多发子弹,枪一扔,撒腿跑路。这时候速度就快很多了,七拐八绕的甩开追击的日军,上车走人。
这是他为什么使用轻机枪的原因,轻便,好扔。他不是没有重机枪,但是那家伙事儿太大了,不好运,而且他端着重机枪跑路,还是会迟滞行动的。不是重量,是体积,影响他发挥。另外一点,也是重机枪太贵了。在欧美军工厂的造价就有一千多美刀,洋鬼子秘密的运过来,走非官方的非法交易,要翻出去好几倍,搞不好都能上万。轻机枪就不一样了,欧美那边造价只有几百美刀,在这边买也就一千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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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重机枪不好搞,来路都是有数的,会被锁定目标。否则他弄两挺重机枪架楼顶上,趁着先前日军集合的时候偷袭,借着重机枪能打穿墙体的强大威力,以及链式供弹的方便性,这一个大队的日军第一时间就能突突死一半,不过那也就是想想了……
回去的路并不太平,因为日本人已经开始封锁各个路线,又一次的大规模排查抓人。幸好,之前的八个死鬼证件够用,他又是绕了路,往出城的方向去,而不是往租界方向,避开了大队的日本人。
出了城,他去到城外的一处位于半山腰,远离村庄,独门独院的荒凉破败的安全屋。从秘密的地下室中取出一套新衣服,又打了冰凉的井水,打了肥皂,清洗着身上的硝烟味道。
他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寻找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子弹呼啸,他也不是超人,刮两下是正常的。又是激战时候,他的身体又强大,受些小伤根本感觉不到。
结果是好的,只有大腿外侧,以及腰侧被擦出了两道血痕,个把星期就能痊愈。这段时间只要不跟女人睡觉,就不会暴露,问题不大。
洗澡、化妆易容,又重新给车换了车牌,里里外外的擦洗一遍,这才重新的扣上一顶礼帽,开车向着法租界而去。
已经在城外,回城的时候就顺畅多了。亮个证件,简单的说两句回去汇报情况,一路顺利的回了法租界。
找地方停好车,他隐匿着身形去了贝当路,敲响了永和旅店的后门,这时,时间已经是三点多了。
开门的刘秋兰看到门外站着的王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赶紧进去吧,就等你的消息呢。”
王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自顾去到了书房,又是坐在了那张隐于灯光之后的单人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