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他猛然瞪大了眼,却是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捂着脖子嗬嗬呜咽。
“是想说我不讲信用吧?可是我也没接受你的投降啊。”王言还是笑的那么善解人意,并用刺刀将这小猴子扒拉到一边抽搐等死。
他闲庭信步,嘴里叼着烟,在越军阵地上翻翻捡捡,本来想点火的,却是找到了一个手电筒,对着对面来回的照着,又不断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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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过河的战士们总算会意,抬着船就下了水,快速的往这边划过来。
过河的位置自然有几分讲究,王言是干死了桥边阵地的越军,战士们过河也是顺着桥过来的。虽然桥被炸断了,但到底是个掩体。万一被发现,也能阻挡一些敌人的子弹,而且也能缓解一下湍急的水流。
也不是万一,而是必然被发现。王言一个人过来不被发现,是因为他的目标小,水性好,他游水都没有声音,哪怕河水比较湍急,也没办法对他造成多少影响。
但是大规模的沉船渡河,那就不一样了。声不声音的不说,光是那一船人的人影,就已经暴露出去。
王言大摇大摆的走着,他听到了另一处相隔百米的阵地,有人鼓噪起来,显然已经发现了过河的我军战士。
眼见一个人突的举起了手,王言砰的就是一枪过去,将那人打的倒在堑壕之内。但那人的手指,却是机械的运转着死前脑子里的命令,还是扣动了扳机。
照明弹被激发,却没打上天空,就在堑壕内绽放了光亮,也释放了高温。周边的几人,尚未开枪还击,便已经被王言连续数枪弄死,遮盖了照明弹的光明,却为高温燃烧,一阵令人胆寒的香味,连硝烟都遮盖不住,就这般弥漫起来。
终于,高温烧到了这些人身上的手榴弹,轰……
近距离的爆炸,崩碎了尸体,残肢断臂哪里都是。一块血肉,糊到了一名越南大头兵的脸上,他拿下来看了一眼,不待恶心上涌,一发子弹从他的眼睛穿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搅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他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
枪声一响,便轻易不能停歇,非得分个你死我活。
照明弹终究还是被越军打上了天空,升的老高,带着曳光缓缓下坠。但照明弹闪出来的画面是让越军惊悚的,放眼望去,一片的我军战士,他们分散着,躲避着,同时前进着。
这光亮,也帮助了我们。战士们举着手中的枪,疯狂的向前方倾泻着子弹。
战士们并没有一窝蜂的冲击一端,而是分开了两侧,东西进攻。扩大着安全的登陆点,给后边的兄弟们创造条件登陆。
往来两趟,不到两百人就过了河。是的,不到两百人。不论是王言的三连,还是二连,他们都没有补充兵员。因为就整体的战场而言,我军的兵力是占优的。就局部战场而言,伤亡也并没有多少,减员并不多。
尤其王言所部已经成了尖刀连,已经习惯于跟随王言的勇猛的战斗节奏,贸然补充兵员不是好事,新兵过来的伤亡概率大大提高。
王言的手下很猛,第一批过来的战士,二连三连各一半,二连长看着王言手下的战士突进,都直搓牙花子。他和他手下的战士们就很猛,但还是不够猛。
他是眼看着的,一个三人战斗小组停都不行,一人扔手雷,而后同另一人火力压制,还有一人匍匐近身,眨眼之间,就干死了四个,突出的就是快和狠。
他手下的战士也是一样的战术,但就是没有那么凌厉,没有那么猛,差距是肉眼可见的。而他很清楚,在打仗以前,这些战士跟他手下的战士没差多少。
这他娘的,跟王言后边打了两天,就这么猛了?
二连长的感叹,王言不知道,他比战士们猛多了,毕竟他才是带头冲的么,如此一路的打杀着,解决着沿河据守的敌人。
突然,天空中又是响起了一阵的破空声,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爆炸。这一次的炮火比较猛,打击的就是沿岸的地区。
但显然,杀伤有限。王言环视周遭,没见有人被炸死。毕竟队伍分散的很开,战斗小组之间相隔很远,甚至有的已经不在岸边,而是追击越军到河岸边的建筑之中打起了巷战。主要也是越军一触即溃,他们推进的很快。
面对炮击,被崩的灰头土脸的王言永远只有三个字:“通讯员!”
他喊的很大声,在炮火过后,短暂的安静之中传的很远。
“到!”
回应声同样离的很远,声嘶力竭,但能从声音之中听到轻松。
通讯员小梁同志当然轻松,过了河他就在找连长,这下可算是找着了,他赶紧的沿着路边的建筑,跑了几十米过来到了王连长的身边。
“……有点儿远,问问能不能够的着。”王言还是报了一串坐标过去,让通讯员联络后方炮兵。
王言的坐标给的准,炮兵打击有效,同时王言是尖刀,突的猛,插的深,战果也大,是有一个炮营跟着他。有火力需要就相应,没有就给其他部队提供支援,毕竟山里的战斗也挺激烈。在下午的时候,炮兵阵地已经驻在了老街。
炮兵虽然牢骚多,但是打仗至今还没让王言失望过。其实他们已经观察到了,只不过还没算出来呢,而且也不把握。收到了王言的坐标,二话不说,调整炮口就是轰,而且还不是一轮,是密集的连发三轮,对坐标附近进行饱和打击。他们信王言,胜过信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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