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借着这一点,只给他升了两级,还让他在这自己收拾新得的土地。王言已经离京两年,这次又能多摁好几年。
当然王言也是愿意的,不论是新钞的推广,还是对西夏、契丹的渗透,亦或是现在的兵权,都是他需要的。
这一仗打的很成功,收获很大。整体的将西夏的土地缩了一大圈,基本上就是给西夏留了口气而已。所谓穷寇莫追,再打下去,西夏一定会爆发更大的潜力,死命反扑,这也是京城大臣们的一些考量。
王言没有强烈的反对,主要的原因,是他目前还没办法跟整个大宋高层对抗。不过西夏被打的元气大伤,这其实也是一部分原因。
接下来,他可以一边治理新打下来的土地、人口,一边慢慢的调理西夏,当然契丹也不会放过。新开了两个榷场,东西各一个,分别与西夏、契丹贸易,这就是突破口。
没藏讹庞等人说的是对的,西夏境内反叛不断,各种的杀官造反,都是他派人鼓动的。目前宋、辽、夏三家,若把盘剥比个次序,那么西夏肯定是最高的,其次是辽,最后才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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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因为王言的原因,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官的风气,也让大户们收敛了很多。那么大家都收敛一些,少捞一些银子,社会矛盾就会有很大的缓和。
因为他们在给自己留后路,但凡叫个‘有识之士’,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王言就算不能挂相,也是辗转地方的大佬,王言如此威势,根本不可能让他在边地任职太久,那对国朝是个灾难,早晚有到他们家门口当官的时候,那他们可就完了。所以都默契的给自己留条路,被收拾的时候也有话说。
现在王言又把西夏打废了,眼看着不久的将来必然打契丹,他们想跑都没地方,只能钻山沟子里。而王言没事儿还会派兵扫山,驱赶猛兽,打击山匪,他们连山沟子都不能藏太久……
范仲淹还没有具体安排,但是王言可以肯定的说,范仲淹不可能复相。因为变法,是不得不变的时候,才能推行的下去。现在情况有些好转,还夺回了不少土地,是不会支持变法的。
不过另一方面,王言的改革方法是行之有效的,杭州、青州、延州的都是肉眼可见的成功,大宋君臣又不是不知好坏的傻子,他们肯定还是会想办法,慢慢的在全国推行,只不过不能如同王言那般凶猛,而是更加的温和些。
而这个‘温和’就是赵祯调范仲淹入京的目的,赵祯还没有老糊涂,他还是想着让他赵家的江山更好,也让他死后的名声更好,他到了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再说回到变法就是搞钱这一条宗旨,范仲淹大概会进入三司做个副使,挂一半的相。
范仲淹自己也是有预料的,回京途中拐了好大一个弯来见王言,就是来跟王言商量商量如何‘温和’,以及大致的行动方略。
不同于王言的不招人待见,范仲淹还是很有威望的,在于他为官多年的经营,以及他的年纪。就当官来说,年纪小是优势,年纪大一样是优势。而且范仲淹在青州的改革,就已经很温柔了,虽然也遭遇了刺杀,但就抵抗程度来说,是远不如杭州大户的。
所以范仲淹的信心还是很足的,他说跟王言一样人嫌狗憎那是自嘲。再者从杭州到现在已经有六年,这已经不短了,不论是当官的,还是大户,都已经有了认识,杭州那边必然是以后的改革方向,算是试点作用。
另外一点,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点,范仲淹有法宝,若是在一些关键问题的时候不好推进,他就一句话解决问题,我放王言了嗷……
王言,在上位者眼中是好刀,在下位者眼中是绝对凶猛的恶犬,嗷嗷咬人要人命的那种,可疼可疼了……
除了商议‘温和’之法,统一以后的行动意见以外,就是让王言再给看看身体,还有狄青也一道看一遍。
听说在先前打仗的时候,两人成竹在胸,根本不熬夜的。那么紧急的时候都悠哉悠哉,想来以后也会更加注意……
送别了范仲淹,王言开始专心的经营的河南路的地盘。
不外乎那么三板斧,干大户,干流氓,分田地,收商税,大量的开展工程建设。再加上他掌握着的自主发行新钱的权力,而不必要拿大量的铜来铸币发行,就如千年后的国家发展一般,一定程度的财政赤字也是无所谓的。
而且中央朝廷也不跟他收税,他只要保证新得的土地安稳,并掏出一部分的边军军资,那就是成功。事实上这才是京城对于边地官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