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死者的照片判断,他的年纪应该是三十岁左右,丁贵安是二十六岁。那边的法医给的范围太大了,所以覆盖了丁贵安的岁数。再加上身高体重相近,导致了判断错误。这有丁贵安之前接受处理的信息,那时候是二十五岁,身高一七六,体重六十三公斤。跟这个脚印的数据差不多,就是体重轻了一些。”
王言边说边展示照片以及卷宗上的文字,“所以我大胆猜测,凶手就是丁贵安。他怕找到他的头上,又恰好了碰到了这个身高体重相近的人,在他手上纹了一样的字,并且把人脸砸烂,意图混淆视听蒙蔽我们,丁贵安则是假死脱身,让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
马魁点了点头:“你的说法是成立的,也能对的上。”
“对上也没用啊,抓不着人不是全都白费了?按你说的,丁贵安现在已经脱身了,隐姓埋名,又完全是随机作案,咱们上哪找他去?”汪新挠着脑袋,抽着王言扔在桌上的华子。
马魁长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只能等他再次作案了。两次作案都是在哈城周边,没准儿下一次还是在那边。到时候咱们第一时间过去。你看看能不能顺着脚印找着人。”
“够呛,他都隐姓埋名了,下次肯定在别的地方作案,要不然那不是就把咱们目光吸引过去了吗?这个丁贵安现在不怕别的,就怕咱们蹲在哈城,知道他是丁贵安。”
老马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他往好了说罢了。瞥了一眼汪新,倒是没有反驳。
“又有进步了啊,想的挺全面。”王言给了汪新一个肯定的眼神,“上一次作案到现在也有两个月多月了,估计这丁贵安也该刺挠了,这一两个月之内肯定作案。这样,你联络一下各地,把这个案子跟他们都讲一讲,并且把小拇指的特征说一下。让他们尽量保留现场,到时候咱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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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场保留的好,说不定看着脚印,能把人给找着。他这样挑衅警察,按照常理来讲,作案以后肯定不会第一时间离开,他得看着我们焦头烂额,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撞,心里才会痛快。”
“还得是你啊,狗都没你厉害,咱们还训啥警犬呐。哎,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那老瞎子的鼻子那么厉害,在养老院里屈才了呀?要不咱们把他带火车站来,他肯定能闻出毒品的味来,咱们给他开一份工资,他还有成就感。这多好啊。”
“滚犊子。”马魁瞪眼就开骂,“咋不把你牵过去呢。”
“你把我烟还我,别抽我烟。”王言也是招着手。
“你看你,我这不是开玩笑呢么。这不是说明你和老瞎子都厉害么,咋的,比警犬厉害不行啊?那警犬待遇多好啊。”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滚一边去,赶紧打电话联系协查。”
于是各自忙碌起来,王言又是翻起了卷宗,看看有什么案子是能破的。
其实如果忽视了受害者的惨痛,忽视了各种凶杀的因由,那么破案的过程其实感觉是非常不错的。相对于在刑科中心不断的重复,就王言的喜好来说,他其实也是更加的偏向于在一线破案的……
如此两天过去,在寻常的一天早上,局领导亲自过来给刑侦大队开了会,表扬了王言同志不断学习、应用技术破案的精神,以及破案数百起的功劳,并号召同志们向其学习,并当众宣布了任命王言同志为宁阳铁路公安刑侦大队副大队长一职,辅助胡广军同志领导刑侦大队的工作,履行人民警察指责,保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这个事情,刑侦大队的同志们倒是没什么意外的,他们当然都知道王言牛逼上天了,只是没想到王言没调走,还在这里罢了。至于给他们当领导,谁也没有意见。战绩让他们自惭形秽,为人处事也让他们挑不出毛病,挺好的。
就是汪新羡慕嫉妒恨,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俩人一块长大的,他是眼看着王言从小牛逼到现在,差距越来越大,他在祝福之余,更感觉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当然不很舒服。
升职以后,王言也没什么领导的地方。毕竟对于上级来说,看的是能不能尽到职责,保障案件的侦破率。对于下级来说,看的他是否足够赏罚分明。但尴尬的是,他是二把手,也不要他来赏罚。
所以虽然是副大队长了,也没什么变化。就是他提供一些技术支持,各队自己去破案子。他一样带着马魁、汪新两人,一样是做案子。不同的是,现在出现了现案,在影响不大的情况下,他是案件的主导,责任也是他来承担。
王言也没架老胡的权,犯不上。老胡的要求并不高,退休之前再往上走两步是最好。他破不了案,但是愿意做好后勤工作,就指着王言立功把他往上捧呢。
这些事儿王言也不爱干,毕竟他要是真想当领导,这级别也没什么挑战性,有挑战性的还有危险,还是踏实的破案子的好,做技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