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的我?”宋煜的卑微和自卑心理被深深刺痛了。
“你知道的。我不愿意明说了。”
“哦,被生父贬成了废太子的我?被打断腿成残废,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我?还是死了娘跑了未婚妻的我?”宋煜说,“哪样的我?”
沈江姩被狠狠刺痛,他这样艰难的时候,邱梦陪伴在他身边,是么,“被生父贬成废太子的你。”
“是了,如果不是废太子,若是得势的太子,哪怕残废,哪怕失禁,你们沈家哪里会放弃呢。一家子御医、药商定然争相医治才是。”宋煜艰涩道。
沈江姩试着解释那些被掩埋的陈年旧事,她被他逼在镜子上,镜子里有两人交缠的身影,她衣衫堪堪挂在肩膀几乎光着,他衫子颇为凌乱也不比她体面,她被他抚摸的喘息着,轻声解释道:
“我没有厌恶你,也不觉得你是在玷污我。我只是陈述实事,我们的关系,远没有到讨论生养孩子的地步。我怀你的孩子对你、对我都是一场灾难,你是主子,我是停职臣子内妇,咱们俩本不该发生不伦的事情。我今天犯错,不该不知尊卑当面提避子药这事,来伤少主雄风尊严,我应该私下里去办的。”
“不伦又怎样?臣子妇不可以睡么?”
“不伦,若东窗事发,你会被你父亲冷落,责罚!被世人唾弃!”她不希望他再被关七年了!
宋煜牵唇,“是我会被我父亲冷落责罚,还是你会被周芸贤冷落责罚?”
“宋煜,我的确也有自保成分在,女的偷人并不光彩。但你得相信,我同时大部分是为你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