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抬手猛地要朝他面庞扇去,却记起方才夏凝叫他瘸子而终于心中不忍,将手攥成拳,放了下来,“宋煜,你卑鄙!”
“卑鄙么。或许吧。”宋煜看着她抬起又落下的手,轻声道:“答应么?”
沈江姩到底没有走,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她有求于他,而他并不缺为他孕育子嗣的女子。找她,只是因为她正好知晓内情,也不会将这内情四处抖搂,也就是他说的可信之人。并且,她需要保护她妹妹。
“好。”沈江姩答应了。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乖乖地怀孕为他人产子巩固地位,但当下她答应了。
宋煜摸了摸她的发顶,“改日孤陪你去探监,你陪伴着妹妹给她勇气。”
沈江姩登时委屈地咬着嘴唇,原来所有事情在他这里都这样简单,她如笼中丝雀受他掌控。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客气了,他要她给他的妾生孩子,她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分吧!
沈江姩趁机要求,“可以传赵术进京么?我要赵术也在场,让赵家人给我妹磕头道歉!”
宋煜将沈江姩腕子拉住了,“之前要看你伤,你说永远不会在孤面前脱衣服了。现下问问你,孤晚点可以看看伤么?”
沈江姩懂他在谈条件,他传不传赵术,取决于她让不让看伤,可他眼底的温柔使她疑惑,他宛如并非身体的欲念,而是他记挂着那她的伤,她说,“可以看。”
宋煜颔首,“孤王会命人传赵术进京,从浙南到上京要三四日吧,届时你和赵术将事情来龙去脉理清楚。还二姑娘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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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姩松了口气。
宋煜说,“秋水台,孤和你长住。产子后,交易结束。孤会...放你离开。”
沈江姩叹气,原来买个宅子是给她产子用的。他自昨儿就在密谋此事了,说什么一人负一半责任,原来是这个意思…
宋煜便扶着大腿立起身来,他自清早接待外史,宴上饮了酒水,这时酒意未散,因着没吃镇痛药,这时委实膝盖旧疾疼的受不住,走起路来确实明显与常人有异,夏凝说他瘸,也不算错,只是不好听罢了。
宋煜低手把地上几个袋子拎在手里,随即对沈江姩艰涩的笑了一下,“沈江姩,你先一步回去秋水台吧。孤晚些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