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出什么事了啊?他叫我找谁,二月内拿到什么东西?”沈江姩不解,“这三个自刎的物件,是谁给的呀?”
沈胤祥人过中年,却仍旧正派英朗,他的手攥成拳头放在桌上,背脊坐的笔直,“睿王及薛贵妃给的。姩儿,为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令你敬佩的人。为父有污点在身上。”
“怎么了啊?”沈江姩颤声问,“你有什么把柄在睿王和薛氏手中吗?爹,我们不能过太太平平的日子吗。女儿好难好难才将你们捞出监狱的。”
“姩儿,为父那时负责先皇后的药理,为父被选中作为武器,毒杀了先皇后赵婉。”沈胤祥平铺直述,将最残忍的事实告诉了沈江姩。
“什么...”沈江姩怔住了。
“薛氏用你和你娘、你两个妹妹的性命要挟为父。你兴许还记得那年四月清明,你回娘家,你娘领你们姐妹三人去扫墓。那天,实际暗处有杀手尾随你们,要么为父利用职务之便毒杀在冷宫幽居的赵婉,要么为父失去你们母女四人。你娘肚子里流掉的你未出世的弟弟,是薛氏先前给为父的一个警告,她不是在开玩笑。”
“父亲...毒杀了宋煜的母亲?”
沈江姩面上血色逐渐流失,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宋煜在冷宫幽禁受尽磨难,失去母亲而不得见母亲最后一面,而直接结束先皇后性命的,竟是自己的父亲。
这就是薛琪龄要毒害冯黎腹中胎儿嫁祸给沈胤祥的原因吧,要杀沈胤祥灭口,因为宋煜自冷宫出来了,薛氏担心事情东窗事发,她干的丑事会被爆出来,所以先下手为强,将沈胤祥灭口。
“姩姩,”周芸贤靠近沈江姩,“眼下沈家、周家、和睿王、薛贵妃,是一条船上的人。当下,唯有除掉东宫,才能保全自身利益。之前,我们夫妻之间那些小误会在大事面前,都不值一提。我们才是一家人。少主是外人。他本就被父亲嫌弃,被继后当作夺宠的筹码,没人在乎他死活的。只要你去他身边,将为夫曾经抄录的臣子规拿了过来...”
有人在乎宋煜的死活!
她沈江姩在乎!
沈江姩冷漠的看着周芸贤,怎么,被父亲嫌弃,被继后当作夺宠筹码,便该众叛亲离吗,“臣子规拿来之后呢?”
周芸贤面貌有邪佞之气,不复此前儒雅温煦之风,“臣子规拿来之后,太子就没有为夫和睿王的任何把柄,为夫和睿王再不受任何的掣肘,为夫和睿王会即刻面圣,参他东宫个措手不及!”
“参他什么?”沈江姩问。
“参他强占臣妻,参他离经叛道,参他以不正当手段逼迫本卿同你和离,参他身为少主,多次下臣子府邸偷情!”周芸贤说着,便笑了起来,“你怀孕了吧?才见你在干呕,是孕吐么。那么再参他,混乱纲常,致使臣妻有孕!必将他置于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