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上,上京第一首富公孙彻的画舫。”周芸贤沉声道:“拿到了臣子规,就到画舫聚头,公孙彻是睿王的门客,睿王在画舫有下榻的住所。”
“好。”
“你知道那地方吗?”周芸贤问。
“知道。以前找狗,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找,在那个画舫猜灯谜入画舫,和公孙彻有过一面之缘。”沈江姩沉声说着,原来公孙彻是睿王鹰犬。
谈完之后。
沈江姩出来院子里散步,总之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她搭了脉,总觉得孕脉更弱了些,她极想要这个小孩的,她自小就觊觎宋煜,他是上京最俊的男郎,又为人清正出色,自己这样任性的性子他也可以担待,现在他为了救出沈府之人,要娶夏妍为妻了,那自己如果可以有他的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念想吧。
但他不准她生下来。因为他认为这不是他的种,他认为是周芸贤的孩子。他是个大坏蛋!
周芸贤没有离开,而是伴着沈江姩散步,他说:“娘子,你这些天想过我吗?”
沈江姩睇着他,“没有。”
“我每天都想你。我总是想着等我到达一个高度之后,一定会宠你。但我似乎永远在攀登的路上,所以总是太忙了,顾及不到你。你得理解我。这次你被太子白白玩弄一些日子,我就原谅你了。”周芸贤说,“你肚子里太子的孩子,留着吧,到时参太子时有大用。”
沈江姩没有和这个已经和离的用她全家性命要挟她的男人说话的欲望,但是他的理论她不能赞同,攀登高处和疼爱妻子又不冲突,他就是一个自私该死的人,没有其他,他应该带着他的道理下地狱。
她一定要等到同归于尽那一天,亲口告诉他,她做的一切,她气死他娘,她设计亡龙之过让他停职,臣子规害他险些流放,她嫁祸尤氏,她让他内弟科举失利,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想看他的表情。
“天色不早,你回去吧阿郎,环儿不得你照顾吗?”沈江姩下了一个软软的逐客令。
“你送送我吧,娘子。”周芸贤说着就拉起沈江姩的手,把她往院门处带,沈江姩身子不舒服,没有和他争执,总归他是个失心疯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人,与他争执,自己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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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颀长瘦削的身影让沈江姩觉得很陌生,这个人和自己曾经一起生活了七年,但是她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只有一种想要摆脱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