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总归很有些赧然,头一次和男人住客栈,且这位男子后日就婚了,背德感使她别开面颊看着外头。
宋煜还未回答,就听咚咚脚步声从那边楼梯下来个男人,居然是宋煜的熟人,身份颇为显贵,那人望着他手里拎的,脖里挂的,笑道:“你怎么有空爬山啊?你追个姑娘需要这么难吗?”
那人说着往沈江姩的面颊去看,去看,看不真切。
沈江姩躲啊,再躲。
宋煜问那人道,“你住哪?”
“二楼二零五。”那位熟人说,倒也习惯了宋煜言简意赅,当下里他就干自己的事去,到后厨吆喝:“蜜饯啊,快点,孩子等要。”
宋煜睇着店家,“住店,要三楼,避开三零五。要上房。”
沈江姩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暗暗吸口气。
店家看是一男一女,便问:“要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宋煜说。
店家边翻符合条件的房间册子,边问:“要两张床的,还是一张大床的?”
沈江姩只感耳朵滚烫。
宋煜沉声说:“一张大床的。”
店家将客房锁匙给到宋煜,“三零一。亥时大堂有戏听。有时间可以下来欣赏,梅州戏子,悬丝戏。”
宋煜接过锁匙,问沈江姩道:“晚点下来吃晚饭吧?或者你现在吃?”
“晚点吧...”沈江姩说,“我看你现在不想吃饭。”
“你倒没说错。”
楼梯每半层有十二级,然后转弯往上,又有十二级,到三楼一共七十二级,大概是脚刚踩在三楼的领土,沈江姩便听他说:“搂着我脖子别摔了。”